她更热了，忍不住抬手想要摸摸那唇，是不是一如想象中美好柔软。
“因为我早已死去。”
她的手僵在原地，黎薇薇终于抬眼，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是没有。
小烛看出她的僵硬，才后退一步，就被攥住了衣领。
他垂下眼，凝视少女那粉白的手指说：“我已经死了，身躯消散在宇宙，我无法和您结契，因为眼前这个是过去的亡灵。”
他想到那只白猫，眼底就有深沉在酝酿，他闭上眼，不愿让少女瞧见自己丑陋的一面：“您不必为了我拒绝，无论是那只猫，还是别的什么，都没关系，我只是有点自私，能不能再等等，等我恢复躯体，到时候、到时候您想怎么做都可以。”
“疼吗？”
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乃至他明明听清楚了，还是下意识询问：“什么？”
黎薇薇抚上他的脸：“我问当时……疼吗？”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您想问的只有这个？”
黎薇薇见他一脸迷惘，又好笑又难过，拇指摩搓他光滑的肌肤：“不然呢，我该问什么。”
他声音低沉：“比如结契的问题，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或者我的死亡……”
他忽扑过来，用力地抱住她，黎薇薇被勒得难受，也不太自在，以前他还是少年，抱一会就算了，但她意识到他长大了，是个健壮的男人，就不能再这么抱着了。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小烛？”
“别说话，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黎薇薇叹气，不得不承认对方隐忍祈求时，她心软了，双臂环住他的肩膀。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认为自己应该强硬起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马上就好，他所谓的马上是一个世纪嘛？
珍妮都路过五回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诡异，再不分开，她怀疑自己搞人兽的消息，一觉醒来会上头条。
她敲了下小烛的脑袋：“差不多得了！”
青年恋恋不舍放开，黎薇薇才松气，他就再次抱了上来，不等她发火，那家伙就松开了。
“别生气，我乖。”
黎薇薇就不好发火了，用力瞪了一眼那家伙：“算了，今天特殊情况，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抱上来，都这么大的人了。”
小烛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头，十分温顺的样子。
黎薇薇观察他的面容，没看出哭过的痕迹，想到小烛之前的话，她就很想抽烟，于是翻出一根棒棒糖嚼上：“你……现在什么情况？”
“您不是见过了吗。”
她猛地睁大眼，扫过楼顶的储藏室：“怪不得你会被赫尔墨斯抓住，不知道奸商那的身体，从什么渠道得来的，有没有潜在风险。”
“对了，那你是什么种族，也是半人马？”
小烛疑惑道：“您怎么会这样认为，首先我不是半人马，其次这具身体是黑暗漫步者。”
黑暗漫步者，好熟悉的名字……
卧槽，那不是盘古科技研发出的s级战宠嘛！
那时她刚到这里，心中忐忑不安，对当时的记忆格外深刻。
黎薇薇一把抓住小烛，声音紧涩：“你可以更换身体吗？”
青年侧头思索：“我不知道。”
黎薇薇咬碎棒棒糖，觉得事情麻烦极了，但冷静下来，又觉事情没那么糟糕。
距离小烛到来已过去半个月，真要找上门，早就找过来了，而且他的模样发生了巨大改变，对方不一定认得出来。
再说她是从奸商那得到的赠品，要找也该找奸商的麻烦，和她黎薇薇有什么关系。
她如此一想便坦然起来，想到小烛之前让她等待，不禁开了个玩笑：“你真让我和小白结契啊？”
青年闷闷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