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佣兵团众人齐齐看向吴明，难掩震惊。
封振寰赞赏道：“不错，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毫不拖泥带水的道：“目前，有两个嫌疑人。一个是扶苏，另一个，是许依然。”
他不顾众人看向他的复杂目光，也没有理会他们难言的表情，接着道：“首先，来说说这位，金扶苏。”
他嗤笑一声，
“按照肖川刚刚所言，在f基地的战斗中，直至你们几个全部力竭了，他还能一边施展所谓的‘变异’水系异能，一边攻击城墙之下的丧尸大军。你们可以想象，他的异能该是如何的深不可测。”
金雀欲言又止，封振寰只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如果异能可以说是天赋异禀，那么，武功呢？”
金雀闭嘴。
封振寰道：“刚刚你们也看到了，以他所展现出来的，”封振寰想了想，啧了一声，“‘皮毛’的功夫，就在几招内让我一败涂地。武功这种东西，不是天赋、悟性、运道就可以一言以蔽之的。仅仅他所表现出来的这种，他自称不过他自己真正武功的‘皮毛’身手来看，就足以开宗立派了。没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数年如一日的刻苦修炼，是无法练成的。”
封振寰看向几人，“而且，就肖川刚刚所言，他摆弄木鸟、十二阶魔方、竹筒景观时十分专注，书架上还有不少机械书籍。
竹筒景观还能说是随手玩玩，但是会飞的木鸟，那是古时早已失传的机械工艺。
而十二阶魔方，看似是个无关紧要的小玩具，但却是同时锻炼头脑思维、空间想象力、眼力和手指灵活度的玩具。
我以前的见闻告诉我，这些往往是一些顶级‘工匠’的日常习惯，平时练手用的。
就当是个大胆的猜测吧，我想，他早已精通各种机械制造。
吴明，你在机械方面颇有造诣，你的评估呢。”
吴明回忆了下，无奈道：“的确，他书架上的那些机械书籍，我看着有些费劲，而那些书籍之前均被翻过很多遍了。”
封振寰道：“很好。无论是武功，还是这种技术，除了天赋之外，非日复一日严格的自律不能有所成就。那么，他所表现出来的散漫，在我看来，便是——”
众人看向他。
封振寰嗤笑：“扮猪吃老虎。”
金雀忍不住辩驳道：“将军，他也许有非凡的武功和机械技术，但他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许正是之前过于严苛的生活，现在才放纵自己呢？而且，他也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身手和技术。”
封振寰道：“我说了，是在我看来，至于你们怎么看，我管不着。”
金雀被噎了个好歹。
封振寰接着道：“这只是其一。
其二，他在f基地沦陷后，被变为丧尸王的朱天送回来，按你们的说法，他们两人本没什么交集。那么，丧尸王朱天是不是接到控制者的命令送他回来的呢？我不相信，你们就一点也没有怀疑。”
看了众人一眼，“呵，看来不是没怀疑，而是这小子确实挺招你们稀罕，没人愿意往深处想。”
众人低头。
封振寰：“不过，如果他真是丧尸皇那边的人，那么你们应该感觉好受点。因为，似乎他也很稀罕你们。
投鼠忌器，投鼠忌器。
你们就是那个他不想弄坏的‘器’”
众人：……
封振寰放过了被戳的血淋淋的众人，接着道：“肖川刚刚说，朱天见到扶苏时，有过一顿。那么，也许两人之前是认识的，倒是可以说的过去。
或者，两人之前不认识，朱天一顿只是因为见他长得像林希言，而将他送出来是因为最后并肩作战的情谊。不过——”
封振寰拉长了语调：“无论是之前就认识，还是为了并肩作战的情谊而将他送到你们那里，都只说明一件事：
朱天变为丧尸王之后，并不是新生出的意识，而是保留了——原本的记忆。”
一句话如深水炸弹，投在众人的心湖，轰然炸开，将众人炸的七荤八素。
众人齐齐看向封振寰。
封振寰此时的声音也轻了下来，“那说明什么？变为进化丧尸后，不仅有灵活的身体，喜怒哀乐的表情，就连记忆也保留了……那么，除了外形，丧尸和人类，还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