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落在她腰间的手,钻进了布料里。他反客为主地咬住她晶莹如雪的耳垂,一边轻吮,一边克制低沉地问:“再来?”
华梓倾就知道的,再表示下去,就是引火烧身。之前,刚歇下的时候,因为皇帝怕冷,她用自己把人焐热了,就擦枪走火了一回。
这一回,更多的是温情,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迷乱。
皇帝停下来,呼吸不稳地俯在她耳边说:“你看,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华梓倾搂着他,掌心感觉到一层细密的汗。动人的浅吟代替了回答,她抱紧自己的夫君,直到火苗奔袭于夜空,开出漫天的烟花。
次日,嫔妃们前往长庆宫请安的时候,皇帝还没起身,昨夜累坏了,体力消耗过大。
刚好,太后为了谢茗焕,要求他休朝一日,他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成禧进来说,除了贵妃身体欠安,告假没来,其余的嫔妃们都到齐了,正在前头奉茶,恭候皇后凤驾。
嫔妃们都以为,谢茗焕称病,是因为昨夜皇恩太盛,贵妃初承雨露,未免娇气。而事实上,谢茗焕是怕别人知道昨夜皇帝根本没进她房门,会嘲笑她。她思来想去,决定称病躲着不见人,就算事后被人知道了,那也是因为她突然病了,不便圆房。
谢茗焕和皇帝自幼相识是真的,但从前,表哥太废柴,她瞧不上眼。后来表哥当了皇帝,而且变得睿智强大起来,却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曾经,太后也不赞成她一门心思盯着皇帝表哥,她不敢忤逆姑母,不能明着死缠烂打,却没少暗送秋波。
她不明白的是,皇帝对她的那几分好,完全是出于血缘。在现代人的意识里,近亲不能结婚,表妹就和妹妹一样,彻底排除在恋爱范畴之外。
现在,她一进宫就碰了壁,碰的可是铜墙铁壁,她不反省自身,只在皇后身上找原因。
她知道在皇后手底下,入宫最早的姜才人受过罚,家势显赫的宸妃挨过打,沾亲带故的董婕妤也栽了跟头。
未必是皇帝表哥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十有八·九是因为皇后太凶悍,又仗着有几分姿色,霸占圣宠。
华梓倾正在梳头,她对李成禧笑道:“她们今日可是真够早的。”
“吵死了。”皇帝在帐中慵懒地哼了一声,想睡懒觉却被不相干的人打扰,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他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早,好些个都是没安好心,急切地想看皇后的笑话。
他打发了李成禧去传旨,又挑着眉喊皇后:“别梳了,回来再陪朕睡会儿。”
恭候凤驾的嫔妃们没等到皇后出现,自然也没看成笑话,倒是冷不丁地等来了皇帝身边的李总管。
李总管威风凛凛地传皇上口谕,一共就俩字——“都滚!”
华梓倾过了一段消停日子,嫔妃们个个老实顺从,就连新进宫的贵妃谢茗焕也表现得十分亲热。
一切,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还是时不时地溜进地牢,去和大李说说话,但她只喝几口花酿,对抒怀敬而远之。她一直没弄清楚,太后是不是真的有个野男人,又或许,只是大李怀恨在心,随口胡编。
不久,风华山上开出了第一枝桃花,春天终于来了。
这日,有宫人过来,说是皇上太后吩咐,请皇后立即前往缀玉堂。
华梓倾去了才发现,后宫众人全都到齐了。见她进来,秦暮烟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不动声色;曹瑜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但绝非善意;姜浣雪心里最是存不住事,她低头挑了下唇角,竟像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太后说道:“皇后已经来了,就请昭妃当着面儿地,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秦暮烟优雅地挺直脊背,立于中间,行礼起身。
她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皇上、太后容禀,皇后与辅国大将军华尘云早有私情,数年前樟州之战时,曾有人亲眼看见,他俩出现在敌境,双宿双飞,夜居一室,十分不堪。”
华梓倾震惊之余,转头看向秦暮烟:“昭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臣妾有人证。”秦暮烟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这话,她是对着皇帝和太后说的。
“不仅如此,皇后和华将军还向兀彤传递消息,走漏军情,通敌卖国,导致当年一战惨败!”
曾经所有人都以为,秦暮烟是不争不抢,超凡出尘的,可是,今日的秦暮烟牙尖嘴利,像一把锋芒逼人的刀,随时要插·进皇后的心窝里。
“皇上、太后或许不知,其实,华尘云并非燕国人,他是……兀彤人。”
华梓倾心底一沉,该来的一切,迟早是要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别潜水了,都出来聊聊剧情啊~
还有下本想看什么样的故事,说出来看臣妾能不能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