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惜春终于有了自己的红缨木仓,林黛玉则是一把小巧的袖箭,反倒是寿儿,明明跟着武师父练的双戟,刘文涛却给他打了一把长剑。
刘文涛告诉寿儿:“这叫君子之剑,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寿儿抱着剑,神情有些懵。
倒是范婉眼中带着考量的看着刘文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刘文涛这一举动意有所指,而且……如今水渊正值壮年,这刘文涛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后宫诸妃可不知道,远在西北边关,已经有人等不及的先站队了,她们如今正想方设法的将皇帝拉到自己宫殿里,只期望自己肚子争气,能早日怀上龙嗣。
虽然宫中一直有传言说,皇长子早已出生,可到底没见到人,她们也不算完全相信。
再说,便是有了皇长子,也不妨碍她们生儿子,反正她们娘家显贵,以后未必没有一争的机会,那生了皇长子的女人,到现在都没能入宫,可见身份低微,除了一个皇长子的名头,其他什么都没有,她们丝毫不惧。
水渊是个合格的皇帝。
不仅体现在国事上,也体现在后宫上。
虽然不沉溺女色,但基本的生理需求还是有的,西北与鲜卑的战事略有缓解,便恢复了进后宫的日子,很快,那些长相貌美,性格温柔的妃嫔们一个个的都有了宠爱。
如今中宫皇后禁足,贵妃位空悬,最高位便是贤妃,乃是四王八公中缮国公石光珠的嫡亲幼妹,年方十九,再往下便是德妃、淑妃与宸妃,以及封号特殊,却不入品阶的贤德妃贾元春,其中唯有宸妃乃是大学士之女,其他人皆是旧日勋贵。
水渊不欲召幸勋贵女子,便只召幸了宸妃和旧邸妃妾。
这一下,后宫中宛如炸开了锅。
连带贾元春在内的四妃一个个的都着急了起来。
如今旧日勋贵江河日下,家中有出息的子嗣并不多,反倒是纨绔不少,家族中对她们期待很大,若是不得宠,便是高位也无用,于是一个个的,不是送汤,就是跳舞的,花招尽出。
柳湘莲则是紧盯着承德行宫。
随着水渊皇位坐稳,对太上皇的指手画脚愈发的难以忍耐,尤其是那甄太妃,都去了承德了,还不老实,一天到晚的白日做梦,竟敢与皇后勾连,谋图太子之位。
如今皇后被软禁,他又传出宫外有皇子的消息,这甄太妃必定坐不住,肯定要出手,所以,水渊干脆趁着这次西北大捷的机会,做出放松姿态,召幸后宫妃嫔,冷落勋贵妃妾,诱导甄太妃出手。
另一边,水渊已经派人去了金陵,开始调查甄家可有什么罪证,若甄家当真仗着甄太妃的名号鱼肉乡里,届时人赃并获,那贼擒脏,将甄太妃与甄家所作所为昭告天下,叫全天下的老百姓瞧瞧,这太上皇宠爱了这么多年的贵妃娘娘,是个怎样的妖妃。
其实,水渊更加想将太上皇所做之事昭告天下,叫老百姓们瞧瞧,俗话中的‘虎毒不食子’多么可笑,这天底下,就是有恨不得自己儿子都死了的父亲。
况且,甄太妃能有如今这般猖狂,亦是太上皇纵容、
只可惜,子不言父过。
水渊倒是真有些觉得可惜了。
宫中妃嫔手段愈发厉害,水渊装作被攻略的模样,召幸了石贤妃。
一时间,宫中又是流言霏霏,四妃同盟再次土崩瓦解,原本贾元春便是四妃中品阶最低的,也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同盟关系散了后,更是没了出头的机会,愈发的心情郁结,很快就病倒了。
而西北那边,更是捷报频频,惹得水渊龙颜大悦。
与此同时,范婉的书信到了京城,一封送到了水渊手中,而另一封,则是送到了炼虚宫清晖手中。
经过一个冬日,清晖又消减了几分,明明天气已经暖和了,可还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看着好似还在寒冬腊月一般,得了范婉的书信,清晖还没来得及看,太后倒是忙不迭的给打开了。
书信很厚,内容却不算多。
除却问候清晖的身体健康之外,便是一盒梅花模样的点心。
范婉书信中写道:“……弟子在西北遇到一位民间神医,尤其擅长调理先天弱症,弟子义妹的继女便是由他出手调理痊愈,本想着请神医前来京城为师父调理,奈何神医高寿,苍老年迈,不宜远行,故而求得神医神药梅花糕,特意送至炼虚宫,请师父品鉴,若于身体有益,弟子当多为师父求些,望师父身体安康。”
田太后一看这番话,当即叫了太医过来查验一番。
太医只说这糕点中用药神妙,难以琢磨,却是对身体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