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珠:“你认识么?”
范婉沉吟一声:“听说过,但没见过,我只见过四皇子,还有六、八两位皇子,只不过后面两个过继掉了,登基无望,未来的灭国皇帝应该不是他。”
苏宝珠:“也不可能是二皇子,原著里甄贵妃到死都没当上太后,而是太妃。”
范婉:“排除掉三个,也只剩下四个皇子了。”
苏宝珠捂着脑袋,只觉得脑袋疼:“啊啊啊,烦死了,一点提示都不给,真的要崩溃了。”
范婉有些无奈:“你好好保重自己就是了,任务的事情有我呢。”
苏宝珠嘟嘴撒娇:“人家也想帮忙的嘛。”
对于苏宝珠的好意,范婉表示心领了,至于帮忙就算了,犹记得以前在公司了,苏宝珠少有的几次帮忙,最后都帮了倒忙,可见不能对她期待太高。
关于任务这件事,还得她自己来。
过了腊八,腊梅开。
王熙凤一大早就冒雪过来找范婉,一进门就站在火盆旁猛搓手:“这该死的天儿实在是太冷了,也不晓得这雪什么时候才能停。”
范婉歪在罗汉榻上,一手拿着画本子,一手捏着瓜子,见王熙凤进来了,连忙坐直了身子:“这大雪天的,你不在家里好好的待着,怎么大老远的到我这儿来了。”
丫鬟给王熙凤解了披风,王熙凤又烤了烤火才走了过来:“嗐,还不是为了赏花宴,去年是西府办的,按理说,今年该轮到东府来办了,老祖宗心里头挂念的很,我这不就赶紧的来问问,看选个什么日子。”说着,她也抓起一把瓜子,小口的吃着:“我瞧着这雪,怕是有的下呢,十五前儿能准备好么?”
范婉一听这话,顿时笑了:“我早就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行,这不是雪下的大,所以才没能通知,若是你们不介意赏的是雪花,明儿个就一起请过来赏花。”
赏花宴是两府的规矩。
去年是荣国府办的,当时范婉还去喝了酒,今年轮到东府这边了,估摸着是一直没听到消息,特意让王熙凤过来问问。
“好你个家伙,竟就拿雪花来敷衍我们。”王熙凤作势要去撕范婉的嘴。
范婉赶紧躲让。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才又坐定了,两个当家奶奶能聊得也就是家里的中馈,王熙凤叹气道:“东府这边听说不仅发了月例,还给下人们都扯了布做新棉衣,咱们那边闹得厉害,都闹着要新棉衣呢,你说你这不是给咱们那边出难题嘛。”
这话看似闲聊,实则却带着责怪。
范婉只当没听出来,慢悠悠的应道:“咱们家主子少,下人自然也不多,去年家里还撵出去一些,如今给做了新棉衣,与去年年底的开支也差不多,更别说今年家里无论是庄子,还是铺子,收成都还不错,主家日子好过了,也没必要苛待下人们。”她指了指茶杯,瑞珠赶紧给上了碗新茶,这才继续说道:“都是爹妈养的,咱们这些主子奶奶坐在屋里,靠着火盆暖融融的,那些小孩们在外头扫雪,那手上都冻皲裂了,我瞧着挺心疼,一件棉衣不值多少,就当是积德了。”
王熙凤见她说的真挚,神情顿时复杂了起来。
“你倒是好心,倒是显得我是那恶人了。”
范婉撇嘴:“要么说你蠢呢。”她往前探了探身:“你只管装着有病,把事儿往外头一推,那些丫鬟婆子们自然不会来找你。”
王熙凤愣了一下。
“我也是把你当亲婶子才跟你说的知心话,那二太太手里拿着账房钥匙,你累死累活的管中馈,结果最后还需要二太太点头,你说你何必呢?倒不如让下头的下人们闹一场,闹得二太太不得不请你出来干活,到那时候,不交钥匙你就不出面,拿捏她一把,把中馈完完全全的抓在手里多好。”
因为之前范婉不借钱的事,逼得老太太开了库房,王熙凤就知道了范婉的手段,再加上贾琏装模作样跟着贾蓉后头读书,一副要考国子监的架势,王熙凤对范婉的态度也变了许多,再不拿长辈的架子。
如今范婉难得给自己出主意,她有点心动,却又不敢动。
可库房钥匙和家印的吸引力太大了。
她顿时有些忐忑:“这能行么?”
“怎么不行?正好这天寒地冻的,你好好在院子里呆着,调理调理身子,来年给琏二叔添个儿子。”
这话王熙凤爱听。
她现在就一门心思想生个儿子,二房已经有了个长孙贾兰,就他们大房,还只有一个孙女儿,可偏偏,自从生了孩子后,她身上就一直不大好,月事也不大稳定,一直没能开怀。
不过:“你不能光说我啊,你这成婚也一年多了,有动静了没?”
范婉顿时露出幸福的笑容:“我家大爷说了,说我年纪小,生孩子容易伤了身子,让我安心调养,过两年身子骨长开了,再要孩子也来得及。”
若说管中馈王熙凤还只是单纯的羡慕,那么听到这话,就是真有些嫉妒了。
不过……
“蓉儿是个独生,自然不需要着急,我们西府那边两房比着,总要着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