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昂大脑空白了一瞬之后，心脏开始猛烈跳动，砰砰砰的，震得耳膜都发麻。
空调冷气很足，可他却浑身热得慌。
小姑娘那句话反反复复地在耳边回响，像是春夜的晚风，将他心底本就被撩起的野火吹成了燎原之势。
怎么可能不想要？！
很早很早，他就想要她了，只是一直太过珍爱，便生出太多小心翼翼的顾忌。
怕她还太小，那事对她身体有什么损伤，又担心出什么意外，因此一直舍不得真正碰她。
然而今晚。
窗外皎洁的月色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小姑娘清凌凌的杏眼一眨不眨的，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两弯肩膀露在被子外，莹白似雪，乌黑长发似软滑的缎子散落在精致小巧的锁骨上。
这副模样真是纯真到了极致。
段昂喉结滚了滚，低眸望向怀里的人，沙哑的嗓音不放心地又问了遍：“确定身体没什么不舒服了吗？”
纪因脸上的红晕更胜，被子下握着他手的小手紧了紧，很轻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身上突然多了个人。
段昂胳膊肘撑在床上，没完全让自己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他黑漆漆的眸子微微垂下，小姑娘脸颊绯红，咬着唇，嫣红的唇瓣出现一抹白痕，紧张极了的表情。
“因因不怕啊。”他笑了声，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低哑的嗓音透出温柔：“我会很轻的。”
纪因主要是怕疼，之前听室友说，这事好疼的，还会流血，得到他这声保证，她稍稍就没那么紧张了。
“我下午去买了那个，在床头边那个抽屉里。”她松开了咬住唇的牙齿，红着脸小声道。
耳边传来一声笑，低低的，有种低音炮般的磁沉感。
他勾唇，语气戏谑道：“原来因因去逛超市是特地去买这个啊。”
纪因被他说得脸颊一热，张嘴想要反驳，说才不是呢，自己只是顺便而已。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刚张开的唇就被堵住了。
空调被子下，她原本握住他的手被他反手一握，变成了十指相扣，细细的睡裙带子从肩头滑落。
纪因脖颈那儿感受到他刺刺的短发，有一点扎。空调的风吹着一开始有些冷，渐渐的，她身上温度变高，还觉得热了。
她脚背绷得直直的，脚趾头蜷缩住，又伸直，不知该怎么才好，有些难受，但好像又有些舒服。
那感受很陌生，也很难用言语去形容。
到最后她还是疼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段昂心疼的不行，立刻停了下来。
他舍不得再有什么动作，又是温柔的哄，又是去吻她眼角的泪。
一滴汗自他额头滑下，淌落到了她脸上。
她胳膊搂住他，眼尾泛红，抽噎着道:“我没、没那么疼啦，你可以了。”
“因因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他抬手放到了她后脑勺那儿，防止等会儿她被撞到床头。
窗外月如弯钩，夜色越来越深，少女的嘤呜娇娇怯怯的，这世上在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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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因醒的比平时要晚，睁眼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她身上没什么力气，两只腿比当初在学校时八百米体测后还酸疼。
耳边响起男人低哑温柔的声音，还有点紧张：“还疼不疼？”
昨晚才做了那样的事，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去看他，身体像小泥鳅似的往下一滑，大半张脸藏到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