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的能吃吗?”白恪努力的咽了下口水,艰难问。
幸福来的太突然,总让人不敢相信。
“大人放心,这些食物都是由我们村厨艺最好的姑娘炎娘亲手做的,味道绝对一流,来,您尝尝。”炎老殷勤的说着,顺手给陆言递上筷子。
陆言随手接过去,漫不经心转了两下,突然一筷子夹起中间最大的那块红烧肉毫不犹豫扔进嘴里,咀嚼含糊说,“管它三七二十五的,吃了再说,反正我是就算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
炎老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呵呵说,“大人真风趣,您可是神明钦选之人,亦是我焱村天选之人,怎么会死呢。”
孔砚正襟危坐,脸上带着谦和又不失生疏的笑意,不解问,“炎老一直说我们是天选之人,不知这话从何而来?”
说起这事,炎老煞有介事的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回忆说,“此事还得从我炎族诞生之日说起,不过事情太久远了,祖辈们历经几翻劫难,留下来的记载也只剩下只言片语,不过唯有一事是我们子子孙孙都铭记于心的。”
白恪开玩笑的说,“不会是某天某时你们村子会出现几个外来人,而这些人就是天选之人吧?”
“睿智!果真是睿智无双啊!”炎老激动的满脸通红,连连称赞,“不愧是神明选定之人,大人你果真是睿智无双啊!”
旁边的村民也跟着莫名的激动起来,交头接耳赞叹说,“真是天佑我辈,相信这一次我们焱村一定能否极泰来!”
听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称赞,白恪燥的埋下了脑袋,拿着胳膊肘戳了下孔砚,“这地方的人不会跟项小姐一样吧?”一样脑子有些问题。
项青梧不懂自己怎么跟这些村民混为一谈了,于是便看向孔砚。
孔砚冲项青梧笑了笑,眉眼莫名的有些温柔,“他胡言乱语,别管他。”
白恪瘪瘪嘴也不辩解,眼角瞥见陆言兀自吃的欢快,也忍不住夹了一颗花生,这一吃就吃上味儿了,赞叹说,“味道不错啊,你们几个别愣着了,赶紧尝尝!”说着又飞快去夹红烧肉,惹得陆言不满说,“不是不敢吃吗?那就别吃了!”
“这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做的,我想吃就吃!”白恪呛声说。
这两人自从打了一架,如今关系更加恶化了。
孔砚见两人眼看又要打起来,便朝炎老笑说,“能让我这两兄弟为了一块肉而起争端,看来做饭的炎娘的确手艺了得,不知道我们能否见上一见?”
炎老受宠若惊,仿若得到夸奖的是他,连连应道,“大人稍等,我就让炎娘过来给诸位大人请安。”
等炎老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孔砚就支开了一旁伺候的两个小女孩,他询问的看向项青梧,“项小姐?”
项青梧微微点头,“无人。”
白恪呼出口气,懒散的倒在椅子上,手里攥着几颗花生把玩着,“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听天由命吧。”
陆言吐了口鱼刺,快活的抖着二郎腿说,“我才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反正现在我不用躺在黑漆漆的山洞里,不用时刻提防着野兽袭击,还能有口热饭热菜吃,就算是阴谋老子我也认了!”
孔砚沉思说,“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对我们有所求,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不过这段时间大家还是不要分散为好。”话说着,孔砚询问一侧的项青梧,“项小姐,既然来了这里,不如让我给你看看伤吧?”
项青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豁然起身,“不必。”
眼看项青梧要离开,续林急了,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把人算计的死死的,如今倒是会献殷勤了。”陆言嬉皮笑脸讽刺说。
孔砚无奈的叹息,“情势所迫,非我所愿。”
陆言冷嗤一声,“你们读书人就是虚伪。”
“闭嘴,就你话多!”白恪朝着陆言扔了一颗花生,陆言仰头一口接住,喜滋滋说,“好吃。”
焱村是位于群山之下的一个古老的小村落,村里人的穿着既不是项青梧这样的古装,也不是陆言白恪他们那样的现代装,而是类似于一种华夏的少数民族装扮,他们不论男女皆是披发,身上穿着直筒的简易布衣,布衣色彩丰富,肩膀的位置挂有红色的流苏,两条胳膊和大腿均裸露在外面,手腕和脚踝都套着一种红色的玉石,像是某种特别的装饰。
见到项青梧和续林出来,外面围观的人们都激动地连声喊着“大人。”他们眼中的炙热和喜悦丝毫不带有任何的欺骗性,那突如其来的崇拜仿佛与生俱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