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院子里探出一个头,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喊着:“小纳兹快来帮忙,那个小子又来了。”
五条还奇怪‘那个小子’是谁,纳兹已经摆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绕到了房子旁边的围墙,先进入视野的是一双穿着皮鞋的脚,然后是西裤,再上面是一件沙色的长风衣。
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正悬吊在一棵树上,连着他脖颈的是一根看起来很坚
固的绳子。一动不动的身影,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五条吓得又拿起一个甜甜圈吃起来,给自己压压惊。
而纳兹已经一拳打在了树干上,系着绳子的那根树枝本因为承担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已经摇摇欲坠,这下子直接折断,连同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那位老爷爷在围墙内跳脚:“小纳兹!那可是有七十年历史的树啊,你怎么可以把它弄坏!”
“烦死了,这小子天天来这里玩上吊,把树枝全锯掉不就没有这个烦恼了。还有,别加个小字——!”
“咳咳咳……”地上的人面朝地的趴着,捂着脖子痛苦的咳嗽着,他摸着脖子坐起身来,仔细一看,脖子和两边的手指都缠满了绷带。
他获救了,却是一副被打扰到的不悦的表情:“什么啊,不要多管闲事啦小哥,这次可是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真是的,好不容易找到棵适合上吊的树,已经是第四次了吧,别每次都刚好出现。”
上午、中午和傍晚的自杀计划都被打断,本来想着清晨应该能成功吧,结果还是碰上了。
自杀的青年沮丧不已,长叹了口气。
“我才想问你呢,那么喜欢把这棵树搬走,在你的家里怎么上吊都没人管。”
老爷爷不同意:“不可以!我不同意!”
青年也不同意。“……不,我住在员工宿舍,装不下这么大的树,而且被挖出来的话对树而言太失礼了。”青年转眼又看向了蹲在他面前的五条。
“这位小哥,你戴着眼罩能看到我吗?”
“看得很清楚哦。”五条说道。
青年咦了一声,伸出手在五条的眼前晃了晃,试探性的用食指戳了一下表面。五条像是被惊到一般,身体微微的僵硬。
青年笑嘻嘻的缩回手:“抱歉抱歉,我没有恶意,原谅我吧~”
五条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嘴角露出一个比他更加灿烂的笑脸:“好哦,原谅你。对了,你下次不如把脖子上的绷带去掉,增加与绳子的摩擦面积成功率反而会上升吧。”他非常认真
的给予意见。
那位老爷爷也从一边的小门走出来,对青年说:“这个小哥说得没错,小伙子下次别在老头子家后面上吊了,在自己宿舍里不是更好,把门窗锁了就不会被人打扰,会等身体发臭了才会被发现哦。”
老爷爷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这条街尾的三井先生就是这样,臭得半条街都闻到了,警察进门看到他的尸体都被老鼠咬得只剩下半截,死得不能再死了。”
青年:“……”
他脑门落下一滴大汗,一个打滚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表情僵硬的说:“啊,我记起来今天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走出几步,他似乎忍不住般的回头,朝着他们三个喊道:“别说这种可怕的话啊!就算死了也不想尸体被老鼠吃掉,会吓到人,给人添麻烦的吧!”
等青年跑没影了,纳兹让老爷爷赶紧回家,踢了下还蹲在地上的五条:“你干嘛呢,魂不守舍的。”
“咦?被看穿了呀。”五条直起身,跟在纳兹的身后,走了一段路他问,“你知道那个自杀的小子是谁么?”
“知道啊,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叫太宰治。”他的步伐一停,坏笑着对五条说,“对了,他刚才碰到你,感觉到异常了么?”
五条抿着唇,乖巧的歪头:-v-
“他的异能是被动的,能够消除他人的能力。”纳兹没有被他的假象欺骗,意味深长的道,“原来是眼睛么?有意思。”
没等五条回答,他继续往前走,摆着手说:“走快点,面包凉了的话你今天就吃稀饭配梅子吧。”
五条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迈动长腿几步跟上他。“哎呀,可以把梅子换成白糖吗?甜的粥也挺好喝的。”
“不——行——”
“真苛刻~”
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吓死我了,第一次体会到失明的感觉呢
太宰:如果在宿舍上吊,会被社长他们添麻烦的吧,而且勒着脖子很痛苦,还是换入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