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第二个人,尾崎红叶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演,淡定的抿了口红茶。宁静背后暗藏的杀机,她仿佛听不见也看不到般,只看到眼前的岁月静好。
早上八点,纳兹顽强的生物钟让他清醒过来,眼未睁开手已经先抬起往另一边摸索,摸到冰凉一片也不意外。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抓着脖子走到和卧室相连的小书房,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坐在桌边,他的手边放着那张从黑子胜的衣服里找到的纸,而一边的电脑荧幕恰好因为久未操作而进入休眠。
纳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肩膀,对转过头看着他的绫辻说:“翻译完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绫辻摘下鼻尖架着的深色眼镜,道:“你不会以为事件到此就结束了吧?”
“才没有。”纳兹觉得自己被小看,有点怨念,又不满的说,“五条悟那小子一定知道些什么,偏偏什么都不肯说。”他指的是黑子胜的事情。
就算是中了诅咒,幕后应该也会有操纵者,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偷一枚普通的胸针。
“跟那个关系不大,反正黑子胜现在也死得不能再死了。”绫辻呼出一口长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以你的本事应该很容易就破译完才对,一夜不睡在想些什么呢?”看他一脸疲惫,眼底还有一抹浅浅的乌青,纳兹有些心疼。
“纸上面的字是黑子胜生前写下的,笔迹跟他以前上学时留下的字迹相符。”至于怎么会查到黑子胜的字迹,网络是很方便的查询手段,能省很多事情。“之所以用这种寻常人看了需要费时间破译的语言拼凑成字句,是因为他想守住一个秘密。”
“秘密?”
“恩。”绫辻轻轻颔首,问纳兹。“你听说过,‘书’么?”
“书?哪一本?”
“一本,
书写在上面的内容都会成真的‘空白的小说’,我也仅是偶然从辻村局长的口中听说,这张纸就是从上面撕下来的一页。”绫辻单手撑着下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的敲动着。
“十年前,黑子胜执行的一次秘密任务,就是转移‘一页白纸’,在回程时突然听说自己的侄子因为意外濒临死亡的消息,情急之下使用这张纸改变了侄子死亡的未来,并将它藏在了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然而,因为丢失的东西太过重要,被怀疑的他在严刑拷打中不愿意吐露真相而被囚禁起来,政府对外宣布他是殉职,私底下却散播着他死于内部争斗的结果,想以此吸引他们认为的‘黑子胜的同伙’。”
黑子胜的青春和人生都托付给了国家,为了自己的使命能够常年不回家,连父母的葬礼都没有出席,却也为了唯一的侄子的生命而背弃了自己的使命。
他唯一一次的自私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被救的人就是犬少年吧?可那些人应该能查到犬少年出事又奇迹生还的情报才对,就不会怀疑书页是被他用在救人上面?”纳兹觉得政府的情报网应该不至于那么废才对。
“所以这张纸上写的是,黑子君是接受了只有1的存活率的手术意外成功存活。书页能让1变成百分百,在外人看来更会归咎为医学奇迹。如此大用的东西,结合黑子胜多年对家人不闻不问的态度,他们宁愿相信黑子胜是叛徒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黑子胜对家人常年的漠视,应该是为了不因为自己的事业牵连到他们。
绫辻将自己推理出来的内容缓缓道出。
“黑子胜应该是近期才逃出来的,他的身体在长期的囚禁之中已经败坏,在找到书页之后,还没来得及转移就死在了某人手里。而杀死他的人,眼见着书页被使用已经毫无价值,就想利用它达成某种目的。”
“黑子君的社团会被横滨高校邀请不是一次偶然,就连他会遇到我们也是一次精心算计的结果,到目前为止,我们出手和港口黑手党结怨也在他的意料
之中,如今就看那个始作俑者到底想做什么?”
被人当成棋盘上的棋子这样操纵,这种感觉让绫辻分外不爽。
纳兹迟疑的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绫辻瞥了他一眼:“别敲了,敲多少次里面装的也都是水。”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还是想问问,你小时候偷吃了什么,明明一步都没出门就能推理出这么多。”纳兹谄媚的凑过去,祈求道,“也给我吃一点呗~”
绫辻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将那页纸叠起来随手塞进一本看完的小说里,锁进了置于地板下的保险柜。保险柜上刻了炼成阵,纳兹将之变成了一个除了自己谁也打不开的合金盒。
“这么神奇的‘书’,利用书活下来的犬少年,难怪会背负那么大的诅咒。对世界来说,他就是那种不该活下来的人吧。”诸如在阎王手里抢人,人家不气才怪。
纳兹感叹着黑子胜的命运多舛,嘀咕着:“公职饭真难吃啊,幸亏我们是单干。”
虽然‘书页’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然而像纳兹这种从不关心什么国家命运的人,并不觉得一张书页会比一个为国任劳任怨多年的无名英雄要重要。
他想,如果自己身处黑子胜的位置,而出事的是自家搭档,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用书页救下搭档吧。当然了,他救完后是不会乖乖待在原地等着被抓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绫辻事务所的存在动了太多人蛋糕,毕竟他们背后是黄金之王
所以这是多方联手试探的结果
之前说过,横滨是不完全掌握在国家手中的法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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