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五官里带着一股媚气,举手投足间更是风情万种,不像是良家女子。
其中年轻的那个说道:“师父,我们……”
“不急,这女人呐,不逼到绝路,哪里愿意入我合欢宗呢?”年长的女子看着指甲上的红蔻丹,气定神闲地说道:“再等等。”
“师父,我看这女子根骨很是平常,您为何属意收她为徒?”
年轻女子白天时曾借着去买豆腐花的借口,探过魏姜的根骨。
说实话,魏姜的根骨普通到不能更普通,加上她也有双十之龄,这个年纪,在学武方面,已然算是入门极晚了。
“华青,你还太年轻。”年长的女子笑吟吟地说道:“天下女子何其多?可能和少林寺的贼秃混在一处的,却不多见。”
两人说话间,豆腐摊前的三个男子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
“你们不要过来!我要报官了!”
魏姜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街边邻里家的窗户。
她知道,只有她一个人在,即便报官也是分身乏术。
可惜的是,邻居家的窗户砰地一声关了起来,连带着将魏姜的期冀也灭了个干干净净。
“魏紫,你这小浪蹄子跟爷台装什么正经人?”为首的男子叫出了魏姜在花楼里的艺名,“想当初为了和你共度春宵,爷台可是花了足足百两银子,不成想一转头,你倒是从了良。”
男子上下打量着魏姜的身段,不三不四地说道:“既然是良家女子,今日可不必再付银钱了吧?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两个岂止是做了一日夫妻!魏紫,你可不能忘了从前的恩客啊……”
魏姜一介女流,哪里敌得过三个武夫?
躲了没几下,她便被人扭住胳膊,强拉着进了一条暗巷。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登徒子!”
魏姜挣扎了几下,一脚踢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反手便给了她一记耳光。
“妈巴羔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万人枕的窑姐儿,跟爷台装什么清高!”
伴随着叫骂声,魏姜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她被人抱进一户荒废的人家,刚被丢在榻上,便有一人上来撕扯她的衣裳。
“出来!”
突然,三个男子的耳中出现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为首的男子顿了一下,又把手放在了魏姜身上。
“出来!”
三人齐齐一震,双耳刺痛难忍。
“出来!”
为首一人的耳中淌下血来。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停下了手,磨磨蹭蹭地向外走去。
魏姜没有内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敢扯紧衣服,抱着手臂流眼泪。
门外,三个男子走到巷口,耳中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到街尾来。”
几人双耳疼痛难忍,不敢造次,只得走了过去。
长街尽头,一个身穿袈裟的和尚长身玉立,竖起单掌,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
“小僧曾在藏经阁观得秘籍一部,名曰——怒、金、刚、拳。”宏远一字一顿地说完,双眼直视着面前三人,用笃定的语气说道:“此拳晦涩难懂,还望三位不吝赐教。”
下一刻,三人只觉眼前一花,千钧之力打在身上,身子腾空而起,整个人斜飞出去,待到跌在地上,才感到身体剧痛。
“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