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草棚外亮起火光,陆陆续续进来一群人,由于太过狭窄,几个拿刀的悍匪立马催赶她们出去。
“这荒郊野外的,这里居然居然有个漂亮娘们,别不是官府派来的细作!”一名悍匪喊道。
阮言有些无奈,为何到哪她都被当做细作?
西北贫瘠多悍匪,时常出没打劫路过的商人,见一行人里就陆寂等人看着富裕点,那带着红色头巾的悍匪头子立马走了过来。
杜进几人都在看陆寂脸色,一有不对就出手,虽然敌我人数悬殊略大,但搏一搏还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多了个需要保护的阮言。
“还真有个漂亮小娘们。”悍匪头子眼前一亮。
阮言躲在了陆寂身后,“相公……”
就这地方莫说漂亮女人,连个年轻的都难找,所以一众悍匪都是嘿嘿的搓着手,都在商量着等老大上完后谁先上。
污言秽语实在让人入耳,陆寂神色冷了一分,等待悍匪头子伸手拉阮言时,率先反手割断对方喉咙,另一只手还牢牢将阮言护着。
杜进等人也在一瞬间出手,霎那间就收割掉了几条悍匪人命,其他人反应过来连忙拿着刀砍来,而那些流民们则吓得到处逃窜。
阮言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大声尖叫,更危险的时候她都遇到过,这点还可以应付。
敌我悬殊虽大,但在突袭的情况下双方还是打成了平手。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亮起火把,马蹄声也越来越近,悍匪们吓得赶紧上马逃窜,“快走!是官府的人!”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杜进快速收割两条命,但还是给跑掉了几个。
这时候马蹄声也逐渐靠近,是一批巡逻的西北军。
“你们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几名西北军率先上前问道。
这一地的尸体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杜进不急不缓的说明情况,最后还是无奈表明身份。
因为就算说是押镖的人员,也不可能短短之间杀掉这么多悍匪,与其被抓走怀疑,还不如表明身份。
见是国公府的世子,巡逻军们纷纷大惊失色的跪倒一地,“叩见世子爷!”
那些流民们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跪了一地,陆寂拿出阮言绣的锦帕擦拭着手心,纵然上面并无血迹。
眼见无法隐瞒身份,杜进只能和巡逻军说明此行只是路过,无需惊动城主。
“世子爷救命!”
几个流民突然跪着上前,声泪俱下的喊道:“救救草民吧!”
现在当今圣上昏庸无道,纵容馋臣当道,唯有国公府还救济爱民,现在边关又起了战乱,朝廷又没有拨款,他们这些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杜进皱着眉挡住那些人靠近,陆寂则挥挥手表示不需要。
见此,巡逻军们也陆陆续续发放救济粮,可也只是杯水车薪。
阮言看了眼陆寂没有说话,现在唯一能解救这些人的办法就是清君侧正国纲,不然再多的救济粮也会落入奸贼手里。
从头到尾陆寂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夜里黑,所以一行人只能前往巡逻营歇息。
巡逻营得知陆寂的身份都不敢置信,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矜贵的世子爷会来这种地方。
但由于地方简陋,所以给她们安排最好的地方也只是一处简陋的房屋,更多将士都是风餐露宿,并非没有军银,而是一层层克扣下来又所剩多少。
阮言睡不着,就那么躺着,并非因为床太硬,而是因为担心父亲下落。
陆寂去了外面不知道做什么,她就这么一直睁着眼直到天明。
早上吃的牛肉干,已经有些风干嚼不动了,可巡逻营最好的食物都没有这么丰盛,她看见陆寂和众人一起喝粥吃馒头,只有她有一块牛肉干。
她没想到陆寂会格外关照自己,人家一个世子爷都能和将士们一起共食,唯独自己一个侍妾不一样。
“这就是西北的太阳吗?”她看向旁边的女侍卫。
杜叶仰目看向东边,“属下父亲是西北人,属下自幼在这里长大,这里的风沙和这里的太阳一样大,百姓们常常因无法种植而贫瘠,一代又一代就这样传了下来。”
阮言坐在那慢慢回忆道:“我自幼看到的太阳都是温暖和煦的。”
直到经过那件事,一夕之间整个世界都是黑暗了。
杜叶打趣似的把目光投向陆寂,“属下从未看到世子爷如此特别的对待一个人,姑娘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