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前朝野史,还是他从民间上缴来的。
“拿去吧。”他并未说什么。
见此,阮言自然没有在书房久留,回到自己院子后则挥退他人睡觉,实则却在脑海中勾勒出每一根线条。
她将自己有过目不忘的事告诉陆寂也是为了不惹让他多心,因为这件事他若查定查的到。
休息到了晚上,她才一个人在那画出布防图,但这张布防图却是真假掺半。
抛开了家仇,她也希望百姓安乐,而不是给惠安王这种馋臣做事,就算最后惠安王要计较布防图的真假,但其中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
当天她没有让红石把东西传递出去,而是若无其事的喝药睡觉。
哪怕醉红颜好了,可惦记着她的伤,陆寂也没有对她多做什么,晚上依旧未曾来找她。
深夜,书房里响起杜进的声音,“回禀世子,今日并未发现那个探子有何动静。”
良久,没有得到回复,他便慢慢退了下去。
三日后,阮言才让红石将布防图让人传递出去,她第一次体会到在钢丝上走路的感觉,时刻都是紧张的。
次日惠安王那边就传递来消息,说是当晚就行动,让她在关键时刻拖住陆寂,至于为何要拖住他,这一点那边未曾言明。
在答应进府的那一刻阮言就知道会面临这样的场景,可她是自私的,家国天下首先得有家,为了家人她实在别无他法。
当晚陆寂并未让她侍墨,不过她主动求见,对方也未拒绝。
“伤还未好怎么不早点休息?”陆寂握住那只微凉的小手。
她们世子爷看似永远这么贴心,可阮言知道,越温柔的人狠起来越凉薄。
“睡不着,想着世子爷所以就过来了。”她羞怯的低下头。
见她还会害羞,陆寂笑着拉住她胳膊,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心口的伤,“可还疼?”
阮言微微摇头,“已经不疼了,只是偶尔夜里碰到会有些。”
说完,她轻轻依偎进男人怀里,双手轻轻揪着他衣袍,一边慢慢仰起头问道:“为何世子不问妾身当时为什么给您挡箭?”
她一直在等对方开口,然而对方一直不开口问,倒让她准备好的理由无处施展。
屋外的夜很静,屋内烛火映亮两道阴影,男人轻轻拥着怀里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暗色,“为何?”
阮言皱皱眉,“为何世子爷问的很勉强一样,是不是妾身不提,您就不问了?”
见她又开始了胡搅蛮缠,陆寂果断回避了话题,“我也替你挡了几刀,为何你就不记得?”
“……”
阮言忽然推开男子,粉面桃花的小脸上透着不满,“那岂能一样。”
“为何不一样?”他眉峰微动。
仿佛就这个话题杠上了,阮言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对上男人视线,拉住他手放在自己的伤口上,“因为妾身是在拿命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