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乔一时间有点迷茫,不知道是不是心叶荆芥的味道还残留在鼻间,感觉这场景有点像在做梦。
只不过梦里那朵高岭之花现在会主动来勾她尾巴。
从其他花豹身上看到了好几次相似的动作,时乔对勾尾巴这个动作的意味也再清楚不过,这是在求偶。
她从小跟班,变成了对方求爱的对象。
这个认知就像在躁动期装满易燃物的脑子里,丢了一个点着火的燃。烧瓶,一下子把小花豹炸得头晕眼花。
那些公豹之所以会持之以恒的来骚扰他们,不光为了抢地盘,还因为自己成为了异性的目标,克莱恩挡在她面前,像守护宝物的恶龙,击退了其他花豹。
察觉到尾巴尖传来的细微却不容忽视的触感,小花豹尾巴上的毛毛都不受控制地炸开,像个长条蒲公英,看起来比平时都要毛绒绒。
躁动期给花豹带来的变化就是比之前更加敏感,任何味道和风吹草动都能带来连锁反应。
尾巴上那点酥麻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明明已经屏住呼吸隔绝心叶荆芥和信息素的味道,还是没能把燃起来的头脑顺利熄灭。
小花豹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显得有些无措,面前的公豹还在静静地注视着她。
时乔看着对方鎏金一样深邃的眼睛,被仅剩的夕阳一照仿佛镀上层更柔和的金边,全然没有刚才面对其他花豹似的戾气。
她这才恍悟。
克莱恩对自己的态度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就连躁动期到来都自己苦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在等待她的回应。
她下定决心,终于鼓起勇气,也用尾巴勾了勾对方,低头蹭了蹭瞬间凝固成一座雕塑的公豹。
对方再抬起来的眼睛亮得惊人,时乔有点顶不住这样的目光,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一下泄了,重新闻到浓郁的香气,熏得小花豹赶紧往回跑。
再怎么样也得先回自己领地,在家外面实在没什么安全感。
克莱恩从原地站起来,跟上对方的脚步。
远离了那一大从心叶荆芥,又跑起来吹了吹风,晕眩的脑子总算清醒了几分,时乔还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完全被躁动期冲昏头脑,直接在其他花豹的领地就肆意妄为,尾巴就又被跟上来的公豹贴了贴。
眼下这个情况是最受不了撩拨的时候,时乔爪子一麻,赶紧把尾巴挪开,跟对方保持距离。
现在的大佬对她来说就是行走的豹形猫薄荷,比心叶荆芥效力都强的那种,对方靠得越近她脑子里越不单纯,唯一清醒的那点理智催促她快点回到隐蔽的地方。
小花豹挪开,那条尾巴又贴过来,再挪开、再贴上来。。。。。。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黏豹,简直让她走不动路。
时乔撇过头去嗷嗷两声:“先控制一下,回去再贴贴。”
那点残存的尺度让时乔没法在外面黏黏糊糊,就算是躁动期也不行,头顶和旁边的树上可是有不少神出鬼没的绿狒狒,这些灵长类动物智商比较高,被看见可太让豹羞耻了。
她用毕生最快的速度跑回洋槐树下,噌噌几下爬了上去,爬到树冠可以遮掩的上方。
克莱恩也紧随其后,在树杈上找了个地方挤到小花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