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委屈,还带着点哭腔:“忘了。”>>
有了人撑腰,她底气也足了,从周攸宁的怀里退出来,和狗主人争论:“养狗不栓绳,你还养什么狗,你就这么确定这狗不咬人?”
狗主人也不是个善茬,这话声音大起来了,样子吊儿郎当:“怎么着,它是咬了你了?没咬就少逼逼。”
洛萸不是个好脾气,先前是为了追周攸宁才装出一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
这会脾气被点燃,跟爆竹一样炸了:“你他妈做错事你还有理了!”
她气的就要往上冲,被周攸宁伸手拦住。
他把她挡在自己身后,语气冷静,但又带着几分警告:“做错事道歉,合乎情理。”
那人态度蛮横:“我要是不想道歉呢?”
人的本性哪怕隐藏的再好,也总有出现裂缝的时候。
此时那点戾气露出来了,夹杂着高高在上审视人的厌恶。
他安静看着面前这个散发腐臭、让人退避三舍的垃圾。
不过片刻,情绪便收敛。
像是怕吓着谁。
他拿出手机给限养办打了电话。
那边动作倒也迅速,说十几分钟就能到。
似乎是怕洛萸继续留在这里还会和那人起冲突,周攸宁便将她牵走了。
洛萸一副胜利者姿态,回头冲那人比了个中指。
无声的用嘴型骂脏话。
那人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直接放狗咬人。
洛萸转头后又是另一幅嘴脸,靠在周攸宁胳膊上小声哼哼:“刚刚吓死我了。”
原是想松开的手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又默默握紧:“小地方管的不严,宠物几乎都是散养。”
洛萸问他:“你刚刚去哪了,我一睁眼就没见到你的人,还以为你把我扔了。”
周攸宁拐进一条巷子,里面道路更逼仄,门口处几盏灯昏暗到没戴隐形眼睛的洛萸有些看不清路。
“这里路窄,车进不来。我见你在睡觉,就没叫醒你。”
洛萸嘟囔着埋怨:“你应该叫醒我的,不然我也不会被狗吓到了。”
周攸宁垂眸,无声轻笑。
唇角勾起的那点弧度微弱,以至于洛萸还没看清就消失不见。
在一家开着门的低矮房屋前停下,门口处贴的春联是黄色的。
按照他们这儿的习俗,只有家中有人去世了,春联才会换成黄色。
客厅里的大方桌旁坐着五六个人,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空出两张椅子。
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洛萸,那些人皆愣了愣。
还是后来从厨房出来的妇人语气热情的询问:“周教授的女朋友?”
洛萸倒也没否认,笑着和她打过招呼:“您好,我叫洛萸。”
“oyu?好名字。”虽然不知道是哪个o,哪个yu,但先夸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