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酒讲的未来越多,楚绍对那个时代就越熟悉,从未谋面过的儿子和儿媳妇,也好像有了活生生的形象,就是这个形象,总感觉不太正经。
……
他们在这边温馨的闲聊,另一边的聂白,却差点吓个半死。
晕了整整一下午,楚立强才终于醒过来,聂白一直守着他,自然已经看到那封信上的内容了,聂白盼着楚立强能快点醒,可他真醒了,聂白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都是大老爷们,看着楚立强从英姿勃发,再到现在的万念俱灰,聂白心里难受的要命。
不过这种心情,在楚立强醒了很久,都还没说过一句话以后,就变成了忐忑不安。
把护士请出去,看着楚立强没什么表情的脸,聂白紧张道:“政委……”
“我不是政委了,”楚立强淡淡道,“你应该叫我名字。”
他哪敢啊!
聂白张了张口,最后折中了一下,“楚哥,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我不难过。”楚立强打断他。
聂白一噎。
皱着眉,楚立强望向对面,而对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面白扑扑的墙,“我只是觉得不值。”
聂白呆了呆,“啊?”
他没听懂楚立强的话,而楚立强也闭上了嘴,不打算解释了。他终于开了口,聂白却比之前更忐忑,之前他虽然担心,却觉得楚立强的反应很正常,然而现在,他开始害怕了。
他怕楚立强被刺激到,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来。
因为这一出,聂白连家都不回了,连续好几天,晚上都睡在另一张床上,惹得聂白媳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亲自过来找了一趟。
而事情也不出聂白的所料,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楚立强突然下了床,他在病房里翻箱倒柜,聂白被惊醒,问他想干什么,楚立强回答:“我要给我儿子写回信。”
听到这话,聂白一个翻身坐起来,“写回信?你不是怕连累你儿子吗?”
楚立强穿着病号服,手上还贴着扎针留下的纱布,从抽屉里找到笔和纸,他坐下,一边写,一边说道:“我怕不怕的,都已经连累他了,不然他现在应该还在首都上学,而不是待在那个村子里。”
聂白:“你可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这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政委,咱好好想想,实在不行,你明天再给他写也来得及啊。”
一紧张,他把称呼又换回来了,楚立强拿笔的手一顿,在昏黄的灯光下,他转过头,望向聂白,“我好好想了,这几天,只要我醒着,我就在好好想,可我不管怎么想,我的妻子都不在了,楚绍都没有妈妈了。”
“我儿子现在只有我了,我必须给他写信,你明白吗?”
聂白喉咙发涩,他看着楚立强,忍不住低下了头,“我现在明白了。”
听到这个回答,楚立强把头转了回来,重新拿起笔,他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正相反,以后我只会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
死是解脱。
活着是残忍。
对他,更是对那些恨不得他死的人的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天是个分水岭,太爷爷的人生轨迹从这开始发生转变
原本的他应该身体每况愈下,直到病重去世,现在的他破而后立,心态发生转变,从此以后,他不再是楚立强
而是钮祜禄·楚立强
再过几年,他就要带着双生子回宫了呢!(狗头)
2(&ot;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