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还是辜负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能力没有受住她的控制,全身的细胞已经开始坏死崩溃,骨头与皮肉不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视线已经变得异常模糊,无论她想怎么看清楚眼前却只有火光与漆黑相间的影子。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她甚至觉得一切已经变得安静空虚起来。
“咳咳……”不可以。
她想爬起来,她想让自己动一下,可失去感知的身体就是躺在那里。
她是一个多么自私的人啊。
“喂,快把这个喝掉。”
脆亮却又模糊的声音响在耳畔。
这种声音似乎因筋疲力尽而不自然地散发出了许多隐匿的查克拉。
“咳咳……”她被呼唤激地找回了一点快要被吞噬的意识,身体已经近乎麻木的剧痛在提醒着自己。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摸向腰间的那串铃铛,那是公主大人托付于她的,她们之间最重要的约定。
唯有这个不能放弃。
“大强。”望着面前彻底模糊掉的粉色影子,她从被血块填堵的喉咙里挤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是怎样的。
想起不久前这个疑似忍兽的雇佣者对自己进行的单独谈话,以及鸣人那些家伙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卑鄙过分,而接下来她却必须仍旧这样过分地对待它,“我记得,你说过自己的愿望。”
“……”
苏蔷凸出两块身体正在灌药的动作顿了一下,“喂,先别管那些了啊,你坚持住!”
在看到对方各种七窍流血的时候,她就二话不说直接自己拔开药瓶给人灌药了,也不知道对方咽没咽下去,但还有说话的力气就好。
“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对面的人却像已经听不见了一样,近乎哀求的眼神里充斥着空洞与歉疚。
“……”苏蔷想要打断她,但对方到底还是说出了接下来那个理所应当出现的话。
“对不起。”
她已经破烂不堪的手指举起那串被血沾染的铃铛,“我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你,求你,替我把这串铃铛亲手交给公主大人。”
“求你。”
时间在短暂的沉默。
距迪达拉愤怒并赶到这里只有一两米的距离,时间是不允许任何人停顿的。
不要,想交给别人就自己去做啊。
“……”苏蔷很想这样说。
但眼前的现实结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自己的胳膊明明不该拥有痛觉,但此刻,在这短短的几秒里,苏蔷还是觉得被对方死死握住的那块身体十分沉重,又带着一股让人压抑而沉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