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眨巴眨巴眼睛,白嫩的脸颊上浮起两团红晕,他把脸埋在傅沉怀里,小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夏还沉浸在刚才匪夷所思的梦境里,想不到傅沉竟然也做了相同的梦。那他更不能承认了,先不说解释不了季夏这个名字,他没羞没臊让人叫他哥哥就已经够丢人了。
他连忙主动蹭了蹭傅沉下巴:“哥哥,我很乖吧,我说我不走就不会走。”
傅沉眼眸暗了暗,梦中的景象早已模糊不清,但他确定自己梦到的是季夏,青年坐在他的床边给他讲了一宿的故事。
清朗朝气的声音像春天晒暖蓬松的棉被,让他一颗多疑冰冷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傅沉低头亲了亲他的发旋:“嗯。”
季夏突然记起傅沉的病,抬手摸上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还好,烧退了。”
他迟疑了几秒,挥挥手:“你能看见我了吗?”
傅沉挑了挑眉,拽过他的手腕把人揽在怀里:“看不见。”
破绽太过明显,季夏怎么可能看不住来,他抬起下巴:“傅沉你少…哈哈哈你别挠我……”
被子里的手游走了几圈,季夏红肿的眼睛又笑出水光,窝在傅沉身上扭来扭曲地躲:“哈哈哈哈…傅沉……我腰疼哈哈哈哈,你别哈哈哈哈…”
傅沉突然紧紧圈住他,下巴抵在季夏颈窝,很浅的一声叹息:“对不起。”
季夏明白他说的是昨晚的事,轻轻在被子里踢他一脚:“好啦,下不为例。”
季夏打了个哈欠,眼睫染上湿意:“我好累哦,先睡了,你要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声音越来越小,怀里的呼吸逐渐平稳轻缓,傅沉垂下眼帘凝视着青年酣睡的侧脸。
这么好的季夏,竟然让他给遇见了。
等到季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探了探旁边的位置,是凉的。
他喃喃了一声:“傅沉?”
脚步声很快过来,微冷的手掌搭在他的额头上,季夏歪过头用滚烫的脸颊蹭了蹭,瘪了嘴巴:“傅沉,我嗓子疼。”
傅沉扶他起来喝水,声音里全是心疼:“嗯,你刚睡下不久就发烧了。乖,张嘴,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不知道语言是不是会施法,傅沉这么一说,季夏确实觉得浑身又重又沉。
他乖乖吃了药躺好,眯着眼看傅沉弯腰给他掖被子:“网上他们都怎么说?有没有骂你……”
傅沉轻轻弹他额头一下:“放心,有我,睡吧。”
季夏呜呜了几声,还想说什么,被强烈涌来的困意拉进黑甜的梦里。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季夏浑身清爽,一睁眼就摸出手机,连搜了几个词条,发现舞台的事的确处理得很好,对外借口是傅沉连轴转拍戏太累导致的低血糖,因此才会暂时性地失明跌落舞台。
当然微博上还是有人不信,流传出的动图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但这根本敌不过季夏这边的公关。
“过来吃饭。”
手机被人抽走,季夏抬头见傅沉围了一件粉色的围裙,噗嗤笑出声:“你…你怎么还穿这个啊?”
傅沉单手扯开围裙丢到一边,坐下来舀了一汤匙粥吹凉递到季夏嘴边,他意味不明道:“以后你就不惊讶了。”
季夏以后确实不惊讶了,因为他被逼着穿了许多次,不过这都是后话。
眼下他乖乖喝了粥,眼睛亮亮的亲了傅沉一口:“好喝。”
傅沉顺势低头吻他的嘴唇,考虑到季夏一天半没吃饭,很快把人放开继续一勺一勺地喂。
季夏抬眼瞅他:“你怎么还没去拍戏?能请这么长的假?”
傅沉嗯了声,轻描淡写道:“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季夏被傅沉这幅模样帅到了,忍不住又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