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光线昏暗,狭窄的木床上布衾凌乱,浅紫长衫的少年被黑衣男人压在身|下,绸缎似的黑发铺了满床。
“各单位准备!”张导高举起手,所有工作人员蓄势待发。
这是下午第一场戏,谢京华被发现是兔妖之后。
季夏躺在床上,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太清傅沉的神色,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
“action!”
傅沉的气势陡然就变得危险起来,他俯下身勾着季夏拼命往后面躲的兔子耳朵,一拽一提,两只柔软雪白的耳朵就被拿捏在掌心。
带有厚茧的指腹往细腻的耳朵内壁上搓揉了几下,如愿以偿的看到身|下少年被激得红了眼眶,傅沉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身份广而告之,他们会不会烧死你?”
季夏忍不住往后缩,嘴上却硬得很:“你、你不敢,你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他们根本不会信你。”
傅沉撩起眼皮,拎着兔子耳朵把小兔子拽回来:“躲什么。”
他挑眉:“既然你知道我不受宠,为何还给我送吃的来?”
傅沉靠近季夏耳朵吹了口气,声音低哑:“莫非是看上我,要吸我阳气精益修为?”
耳朵是兔子极为敏感脆弱的地方,哪能经得起傅沉这样反复折腾撩拨,季夏红着眼眶往一边躲:“你、你别乱说话,我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傅沉按住季夏往后退的肩膀,眉眼沉沉地望进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别躲。”
两人离得极近,季夏敏锐的察觉到这句话带着不属于角色本身的感情,更多的,像是傅沉透过楚江这个身份要警告自己的话。
别躲,也不许躲。
——因为上午躲他的事。
季夏瞬间慌了神,却意外的符合了人物的情感状态:“你、你狼心狗肺!我之前救了你,刚才又送东西给你吃,你还凶我。”
傅沉定定看他一会,突然笑了,手臂一弯,把人托着抱在怀里。
季夏趁机一把推开傅沉,爬着往床下跑,可惜还没摸到床沿,就被傅沉拽着细白的脚踝拖回来,按在膝盖上趴着。
“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屁|股上。
原本还在挣扎地季夏瞬间垂软了四肢,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傅沉靠在床背上,慢悠悠地开口:“还跑吗?”
季夏这下哪里看不出来傅沉是在借着角色“报复”他,委屈顿时冲上心头,堵得嗓子眼都疼。
这也不能全怪他躲,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就算是演戏,也要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吧。
傅沉见季夏一动不动趴在被子里,蹙眉提着衣领把人提到眼前。
小白兔粉白的耳朵耷拉在浓长的黑发间,眼尾通红,眼睫湿润润的,看起来就十分委屈。
傅沉眸色暗了下来,粗糙的指腹抹过季夏细腻的眼尾:“怎么哭了,打疼了?”
“我看看。”
季夏一把拍掉傅沉伸过来的手,耳朵瞬间立起来:“你干什么!”
傅沉微眯着眼睛,反问:“你只是个兔子,我能干什么?”
他睨了季夏一眼:“我又不会吃了你。”
季夏气急,白嫩的指尖指着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