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实在受不了,一时又羞又怕,被陆南叙直接欺负得哭出来。
呜呜咽咽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南叙闭了闭眼,压下眼里所有的阴暗疯狂,是他没控制住。
哪怕季夏给了他回应,哪怕他处处都为自己着想。他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确认,想要在对方身上刻上属于自己的烙印,想要这个人只属于他、只有他。
陆南叙关掉手机,把季夏揽在怀里,轻拍着背哄道:“是我不好,乖,别哭了。”
季夏攥着陆南叙洁白的校服,窝在他怀里蹭了蹭,报复性地把眼泪都抹在上面,又觉得自己幼稚。
他抿了抿嘴唇,轻轻嘶了一声,刚才被陆南叙亲得太狠。
季夏有些抬不起头,第一次接吻,就被男朋友亲哭了,连个小姑娘都不如,脸都丢没了。
陆南叙还以为他在因为录音文件生气,拿出手机直接删了,吃饱餍足后,陆南叙脾气格外好:“我删掉了,宝贝别气了好不好。”
实际上,早就在家里备了好几份。
不提这个还好,季夏直接恼羞成怒,使劲拽了陆南叙衬衫:“你…你这个是怎么来的!”
“还有,谁允许你叫我宝贝了!”
陆南叙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话,勾了下唇角,靠近季夏耳边道:“你那天喝醉追着我……”
“停!给我停!”
季夏使劲往陆南叙怀里钻了钻,根据这半句话他已经猜到自己喝醉酒是个什么德行了,以后坚决不能碰酒。
陆南叙顺了顺季夏的脊背,给人顺毛:“好,不提了。”
他揉了揉季夏的头发:“好了,快起来,该回去了。”
季夏摸了摸嘴唇,估摸应该是肿了,有些不好意思,磨磨蹭蹭地捂着嘴从怀里退出来,故作潇洒:“哦,那走吧。”
陆南叙一手撑在墙上,把季夏堵在角落里,弯下腰逼近:“嘴巴怎么了?”
季夏侧过身:“不关你事!”
怎么说呢,季夏自认为刚才被亲哭实在有失男子风范,现在竭力补救,每一句话都试图铿锵有力,却无时无刻不在陆南叙雷点上蹦迪。
陆南叙眼神一下沉下来,紧紧盯着季夏,突然低声笑了:“夏夏,你要听话,不然……”
他靠近季夏耳边,也不知说些什么,季夏顿时脸色爆红,一时忘记捂嘴,用手指着陆南叙直跺脚:“你不要脸!”
于是被亲的红润润湿嘟嘟的嘴唇便展露在陆南叙眼前,等到季夏反应过来时,陆南叙已经揽着腰把人提到自己怀里,一手够出先前放在季夏包里的药膏,眉眼暗沉地哄着人把手拿开:“乖,听话。”
季夏今晚已经不知道被陆南叙哄骗了多少次了,怎么可能还乖乖照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窝在陆南叙怀里不出来了。
陆南叙垂眸盯着季夏柔软的发顶看了会,大概意识到季夏到底因为什么在闹脾气,手指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先涂上药膏,下次让你亲回来好不好?”
最丢脸的部分被挑破,季夏僵硬了下,不好意思地转了转陆南叙的衣角,小声道:“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
“嗯,我说的。”
季夏才慢腾腾探出脑袋:“那你轻点涂。”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灯光稀疏了许多,巷子里很暗,陆南叙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把季夏圈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按压过季夏的嘴唇——他的杰作。
陆南叙在这片黑暗里能够清楚地描绘出季夏的每一处细节,包括他细腻脖颈处的淡淡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