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怕你一个人戴太害羞了,想要陪你一起,”江眠慢条斯理地说着,唇角弧度逐渐扩大,“没想到你居然会那么主动。”
晏临浑身一僵,还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江眠转身按在镜子边上,扣住手腕亲了几口。
从滚烫的耳尖一路向下吻到喉结,再返回来轻轻撬开那双紧抿的唇。
江眠今天比往常还要强势一些,晏临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腿根颤着,任由江眠覆在他耳边温声软语。
幸好没戴尾巴。
否则他真的会死。
*
清醒时的晏临,早上很有先见之明地煮了粥。
而脑子变成一团浆糊的晏临,手软得拿不起勺子,很委屈。
现在已经时过正午,他被抱回床上躺了很久,江眠才催着他起来吃“早餐”。
江眠倒是不介意喂他,可晏临感觉自己实在是笨死了,笨到委屈。
“我以后不敢惹你生气了,腰好酸。”他小声说。
江眠轻轻笑起来:“晏临,我早就不生气了。”
晏临怔了怔,红着眼尾抱住了江眠的腰,黏黏糊糊地求安慰。
这个时候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手软腿软。
江眠垂眸揉着他的脑袋,如他所愿,好声好气地哄。
被晏临反复问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江眠也耐心地回答了好几遍。
江眠明白,自己和晏临之间一直都有信息差。或许这并不公平。
因为晏临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于快穿局治下的小世界里,就算死了也并非真正死亡。只要积分足够交罚款,死多少次都行。
但是依然很疼。
这也是为什么江眠那么生气。
即便本身不会真的有事,可每一次濒临死亡时的感觉都同样真实,会永远刻在脑海深处,像挥之不散的幽灵徘徊着寻找恰当时机,让人浑身冷汗从梦中惊醒,短暂失去分辨现实与虚假的能力。
快穿局也有数不胜数的现成例子。很多老任务者由于死亡次数太多,最终精神崩溃到无法正常生活,需要住院长期治疗,而且罕见成效。
再高的科技也无法治疗心病。
江眠知道他老婆有过任务失败的经历,虽然少之又少,但在萌新的岁月里他绝对死过几回。
那么现在,江眠当然要竭力避免让这种事再次发生。多一次都不行。
虽然现在晏临没有继承任何记忆,但至少回到快穿局后,他多多少少能长点教训。
必须让老婆牢牢记住,刻在DNA里,要把自己在小世界里的生命当回事!
哼。
*
当这一场小小的“矛盾”终于过去,警方再次找上门对江眠进行二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