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两名女助理，上午看见陆副总好像挺不开心，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他一不开心就会频频将手上写的报告揉成一团，扔到离桌位三尺距离的垃圾桶，命中率还极高。在女助理眼里，他这样一个细心的人要不是遇到极其棘手的事，是绝不会撕报告的。
但是下午，陆副总仿佛瞬间就恢复了状态，甚至去倒白开水时，还哼了一首时下流行的歌曲。
对于陆副总一天之间的大起大落，两位女助理确实没有看懂，这可能是她们第一次看见陆副总出现这种明显的异常。
季昊进入歌声娱乐也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欢迎，练习生们都知道网上的热搜，虽然不明真假，但是对季昊都充满敬意，所以“昊哥”长“昊哥”短就叫起来了。
而且季昊半年多前就是这家公司的王牌艺人，也是有丰富经验的老演员，是练习生们的前辈，所以在歌声嘹亮的地位算是最高的，连主管田迟也叫他一声“昊哥”，季昊又称呼田迟“迟哥”，一来二去，季昊也算是在公司扎根了。
季昊回到歌声娱乐也算是回到家的感觉，但他过来却发现顾菲和他没那么熟络了，毕竟以前两人也是认识的，这天他看见顾菲在练习室里训练得满头大汗，就找了一条毛巾主动递上去：“顾菲，擦擦汗！”
“哦，谢谢昊哥，我不用，我自己有。”顾菲没有接他的毛巾，反而走了几步拿起了已经湿透的毛巾。
“你的已经不能用了，用我的吧。”
“没事的。”顾菲一边擦拭一边笑着说。
季昊只得笑笑，下班后，季昊故意忙了起来，田迟走的时候看见他还在，提醒说：“昊哥，走的时候记得关下灯。”
“迟哥，你放心吧。”等所有人下班，顾菲还一个人在练习室里，汪晨晨正好也不在，整个歌声娱乐就剩下他和顾菲两个人，他假装去练习室关灯。
手快接触到开关的时候，他咦了一声：“你还在啊？”
顾菲转过头来，就像当初看到她的第一眼，季昊再次心跳加速，顾菲清纯美丽，就像一只山间的小鹿，不过此刻，她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脸上汗津津的，在灯光下，白色汗衫洇着汗贴在了肉色的身体上，一副清纯又欲的画面。
季昊吞了一口唾沫，手一抖，碰到了触屏开关，练习室全黑了。
“昊哥……”黑灯瞎火中的顾菲叫了一声。
那声音就像在呼唤英雄来拯救黑暗中的落难姑娘。
季昊情绪澎湃地将灯打开，整个练习室都亮了。顾菲快速擦了擦汗，穿上了外套，口中说：“我马上就走。昊哥，你要急你先走吧。”
季昊觉得时机成熟：“顾菲，下班有没有空，一起去吃顿饭。”
“哦，昊哥，我已经约了晨晨一起吃饭。你想一起吃吗。”
季昊当然不想一起吃，这两个女孩整天形影不离的，他就算去了也说不上几句话。
“那个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正好有些表演方面的经验和你交流一下。”
“昊哥，随时都可以吗，明天上午我来找你吧。”顾菲收拾背包，准备快速去更衣室换身衣服。
“我记得有家咖啡店，环境特别好。而且那里很适合我们单身的年轻人说话，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他的话很明显了，那家咖啡店灯光暧昧，是属于情侣店。
“昊哥，我可以和你说件事吗？”顾菲停下了手上一切动作，一副认真的神态看向他。
“你说。”季昊很期待地望着她，他猜想顾菲迟早会对他表白。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也帮助了我很多，但是我现在不想考虑别的事情，我现在就是想努力工作。”
季昊就像被冷水泼了一般，他很少有这种被冷落的感觉，但是他并不承认顾菲对他毫无所动，也许对方有苦衷呢？他很快镇定下来，试着问：“你最近是不是缺钱？我手头上正好还宽裕。”除了缺钱要努力工作，还有什么理由？
“也不是。”顾菲很坚定地说，“我就是想为冰姐做出一些成绩，我不能辜负她的期望，不然我会痛恨我自己。”
季昊原地崩溃：“……”对不起，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