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言顺着山神说的方向走了半天，问道：“还有多远？”
山神感知片刻道：“还是那么远，距离根本没有变化，大人您再走快点？”
西言：“……”她已经马不停蹄走了一个小时，距离还没有丝毫变化，那这就不是走路能解决的事了。
西言问山神具体的方向和距离后，对着地图研究半天，表情逐渐麻木。
跨省了，还跨了两个。
这就是他口中的不远吗？
古山神苏醒这么久了，依旧不谙世事的让西言心梗。
她打车直接去了机场。
下车后，西言利落的结账，买票，熟练的像是一个普通人。山神看西言一路带着自己东奔西跑还要各种忙活，怪不好意思的。
山神：“大人，如果没有钱财的话，我可以给您一些应急。”
西言：“不用，小钱我还是有的。”
当天飞往目的地的机票只剩半夜的一班，没有办法，西言只能在机场偏僻角落找椅子窝着。等到飞机起飞后，西言勒令山神仔细的感知每过半小时，她们离目的地距离上的变化。山神的距离感知一直不变的话，她们以后去哪都是个问题。
下飞机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山神的距离感好了很多，下飞机后不用西言再问，直接准确报出了目的地，“东南方向五十千米。”
西言拿出地图对照了一下，上了机场附近的的士，“师傅，去汨江。”
一早上就来这种肥单，司机师傅精神一振：“好嘞，您系好安全带。”有幻术加持下，西言在普通人眼里就是出来观光的普通成年人。
赶到汨江后，西言爽快结完账，带着山神下了车，天狗比较省心，一路上都跟在西言附近，不用去管。
汨江是一条大河，两岸设的有堤坝，还没走到江边就能远远听到江水拍岸的声音。
天狗支起耳朵一听，“榴榴。”
——水势好急。
山神：“就在这前面了，大概还有五千米。”
西言拿出手机搜索，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五螺市，从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名字。五螺市里数一数二的景点要数汨江，全长4862米，江水从这里起源。
堤岸上的游客不少，有拿相机拍景的，有摆着姿势拍照的，一旁石头上还有或坐或躺在休息的。
这里是上游的位置，从她们的位置再往前走五千米，西言踮脚眺望了一下，前面群山耸立，汨江从几座大山中间急流而上，两岸很多乱石。西言皱眉，这地方只能徒步走过去，实在麻烦。
挑了处没人的地方，西言顺着汨江一路向前走。这山上的树木很多，有树影的遮挡，观景的人心思又都在山水上，倒是没有注意到西言已经悄悄翻过了铁网，往下方的未开放景区走去。
西言买了手机后，把之前有业务往来的客户全都加了联系方式。路途太长，她为了缓解注意力，一边走一边刷起了手机。十分钟前，九瑛刚刚发了条朋友圈。
[新买的鸟，实在太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言点开下方一并上传的图片，山里信号不好，图片很长时间才加载出来。一只鸟恹恹站在鸟架上，侧头把鸟嘴埋在羽毛里，根本不去看镜头，鸟架旁边站着在一旁付钱的贾富贵。
西言再继续往下看，紧接着就是贾富贵发的一条朋友圈。
[陪九瑛师兄去了一趟花鸟鱼市场，他一眼在那么多鸟中看中了这一只。不得不说，眼光是真好，这只鸟就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觉得特别好看，价格也美丽，居然只要三十万~]
和九瑛拍的一张清晰度不高的图片不同，贾富贵直接上传了个九宫格，把这只鸟的全貌三百六十度拍了个清清楚楚，像素聚焦，羽毛根根分明。
西言把鸟的细节图放大，仔细看去。这鸟确实不错，全身火红色的羽毛色泽明艳，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而鸟头却是一根杂色都没有的纯白，鸟嘴弯起，看上去格外锋利，眼睛则是翠绿色，整体看上去华丽又怪异。
西言盯着图片看了半天，这鸟怎么有点像窃脂？
窃脂一直有飞到人类家里偷肉吃的习惯，这只难不成是在偷肉吃的时候被抓住了？
西言再看一眼九瑛发得朋友圈，和照片上鸟那厌世的状态，感觉自己摸到了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窃脂：偷吃被抓就算了，被卖时候居然还遇见了老乡，我当场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