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补了一句，“它们只是住在外面，不会妨碍你的。”
“……”像极了渣男安抚原配时的黄金句眼。
少年面色一下子森冷下来，庄灵呸呸拐了个嘴，赶忙补救。
“而且下次你跟我一起出去的时候，家里也需要有人看家不是么？”
“……”
跟她，出去？
苍泽攥紧手心，眸眼倏然变得沉黯。
她可能不知道，他根本没办法出去吧。
困在这里千百年，这里已经彻底成为他的牢笼，他的墓穴，而她一心做了这么多，原来也只是企图让他出去跟那些人一样而已。
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苍泽漠然垂首，指骨一根一根地掰开她攥过来的手。
“我不会出去，你以后别在我身上花费心思。”
“……埃？”
庄灵一脸懵。
看到他头也不回漠然远走，不由失落地垂下肩膀。
鹅子生气了，再也不理她了，她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了呜呜呜……
“叽叽叽。”两只小鼬子围了过来，不明所以地扯住她裤腿上下蹦跶。
庄灵蹲身摸摸它们的皮毛，心里面感觉到了一点安慰。
罢了，鹅子大了总有小脾气的时候，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庄灵自我开解，随手给小鼬子布置了个拱土开荒的任务，转头收拾起剩下的手尾。
先前果树已经种下，除了需要留待发芽的土豆，剩下的植物又种了一批，特意叮嘱完鼬子们不要随便踩踏，庄灵收起工具，缓缓推开大门。
门后，厅堂沉寂无声，少年上了楼顶，不知在做些什么。
庄灵捡了一盆果子，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外，敲了敲门，“弟弟，我待会要出去了，果实放在这里记得吃哈，还有，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别生气了生气会长不高的……”
卑微老母亲在线检讨，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
房内，苍泽坐在窗沿，默然看着光团飘忽远走。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可以随时随地出入，毫无牵挂抽身远去。
在魔渊的另一头，那里有跟她一样的人类数不尽的新鲜事物，她随时可以像今天一样就地捡回另一只让她顺眼的小东西。
而他，一个身居荒野无处可去的恶灵而已，根本不可能离开这荒芜之地，更不可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就此远离也好。
“……”
“叽叽。”妈妈，楼上那个人好深沉。
“吼。”不许跟人类接近，不许到那个房子里！
“叽……”好吧妈妈。
小鼬子委委屈屈抱住大红果子，一左一右拱进了土里。
另一边，庄灵来到罪恶之城，争分夺秒往拍卖阁走去。
“欢迎……”是那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