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看。”
安娜瞪着他，“你就看人家小姑娘好看是不是。”
傅元霆回过神，这才真正地看了眼台上，失笑，“胡说什么。”
“那你刚才一幅看痴了的样子。”安娜愈发不满，再看台上，又想到自己灰头土脸的十七岁，想到自己登基那天，还是那种传统服饰、戴着厚重皇冠，越想越不快。
傅元霆薄博唇角勾起，像是强忍着笑，“我在想你军校的时候，一时走神了。”
“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好想？”安娜哼了一声，才不信，“你现在是越来越甜言蜜语了。”
登基大典马上正式开始，乐队也开始奏乐，傅元霆没再多解释——他本也不是话多的人，只握住她的小手，用力包在掌心，捏了捏。
旁边索菲娅听着两人打情骂俏，忍不住想笑。
“你们感情真好啊。”
安娜抿了抿唇，小手被傅元霆紧紧牵着，哼了声，“也就那样吧。”
音乐愈发激昂，两人也不便讲话，索菲娅望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想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
……
仪式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了。
傅元霆和安娜在老卡尔斯住了几日，预计明早返回歌兰；索菲娅刚到，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
大战后，两人越来越忙，过去社交场上的好姐妹现在相处的时间不多。
“我等着再回去找你算账。”
安娜凶完傅元霆，和索菲娅一同换了便装，又易了容，前往老卡尔斯主城区的咖啡屋。
这里的咖啡馆都是充满老卡尔斯风格的，灯光昏暗，冰冷的座椅和空空荡荡的吧台，比起咖啡馆，更像是安娜军校时冷酷无情的食堂，吧台边都是空空荡荡的。
“估计斯特芬妮上任后，应该就有些漂亮有情调的咖啡馆了。”
“估计吧。”歌兰的咖啡馆都是非常精致有情调的，还有主题性质，安娜随便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
“你怎么样了？”安娜问，“刚才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就是看你们打打闹闹的，有些羡慕。”
安娜说：“你不是和那个十八区……”
索菲娅脸上微微有异。
“怎么了？”
“你也知道我们那里的十八区，和奴隶区差不多，我这几日不过多宠幸了斯莱文几回，就有人给我参了本子。”
“这么夸张吗？”安娜是无福消受了，不过听说索菲娅宫里有很多男宠，但始终没有个正宫，也难怪事情那么多了。
“你没想过立个亲王？”
索菲娅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老卡尔斯咖啡馆环境不行，咖啡倒做得极好，“以前不想，觉得没那必要，反正恋爱就是了，何必在乎那个名分？”
安娜点了点头，瑞莎帝国和歌兰不同，瑞莎本身面积就小，人口也少，也没有像歌兰这种传统的匹配计划。
“那现在呢？”安娜听出索菲娅话中的意思，“现在想立了？”
“嗯。”索菲娅道：“我想立我那个笨蛋美人。”
安娜偏头。
“十八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