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是睡服还是说服,她可总算将这家伙给整治服帖了。
“先随我回宗门,”单九沉吟片刻,没有妄下定论。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仅凭直觉去怀疑一个已经隐退的长辈,未免有些草率,“你对师姐动手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回去先给师兄师姐道歉。”
周辑闻言嘴角忍不住翘起来,拿腔拿调:“跟你回去可以,你拿什么身份带我回去?”
单九:“……没身份你不是都待了那么久?”
“你这是想赖账?”他脸立即黑了。
单九:“……”
罢了罢了,既然都认了,也该给这家伙一个名分。单九头疼才取消与沈家的婚事便又搞这事儿,她都担心自己成负心人。想到回到宗门被师兄师姐缠着问,单九就想掉头就跑:“回去再说,你先获得师兄师姐们的原谅再说。”
周辑的脸色立即难看起来。早知道还得得到那些人认可,他下手就不那么狠了。
心情郁郁,但单九问他去不去。周辑黑着脸点了头:“本座就不信,哪些杂碎敢不认可本座!”
单九的眼神扫过来,他哼地一声闭嘴了。
两人离开得并不算太远,回去不过眨眼的功夫。只是两人才到宗门,还没来得及跟师兄师姐见一面,就看到宗门弟子行色匆匆地往天柱峰赶过去。弟子们见单九回来,都来不及看她身后的周辑匆匆便来汇报:“师叔祖,出事了。”
单九脸色一变,立即正色。
“西州玉虚宫的老祖被贼人偷袭,玉虚宫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弟子是天柱峰的内门弟子,平时在顾城越身边侍奉。单九知他性情,这种话万万不会乱说,“如今整个玉虚宫,就剩正好在外游历的少宫主苏展还活着。其余人,无一生还。苏前辈如今正在主峰大厅,正等着师叔祖们去主持公道。”
单九心口猛地一跳,扭头看向周辑。
周辑眉头微微扬起来,忍不住就要笑了。单九才怀疑到玉虚宫,玉虚宫那边立即就出事。是该说巧合呢,还是说当真被单九猜到了。有些人心中有鬼提前将事情处理干净。他素来不信巧合,天底下的巧合大多是人为。玉虚宫那边儿是什么情况周辑不清楚,但这么折腾一趟,到是叫他想起一件事。
幼年时候,或者也不能说幼年,大约一两岁的时候,周辑曾遇到过玉虚宫那个姓苏的老头儿。
这是当时不过是短暂的交集,苏家老头儿给了他一颗种子。这个种子就是后来周辑捧在手心里发芽长成的藤蔓。一直以来周辑封存了幼年时期的记忆,倒是忘了这桩事儿。
他于是瞥了一眼单九,单九若有所感:“你觉得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还得看过了再说。”周辑淡淡道,“玉虚宫就剩苏老头亲儿子一个人了?可真是幸运。”
单九眼神细微一闪,没说别的话:“走,见过苏展再说。”
一行人匆匆赶去天柱峰,不仅仅是天衍宗的人,灵界十大宗门的人都来了。
所有人聚集一堂,失魂落魄的苏展坐在椅子上满脸灰白。此时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恨不得将灭玉虚宫门的背后之人千刀万剐。这般也是正常,玉虚宫里招收的弟子可都是灵界各大修真世家的资质绝佳的弟子。这一出事,不少世家痛失人才可不是都得跳起来:“老夫到要看看,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锦州李家的人!”
“我赣州公孙家的子嗣也不是想杀就能杀的!”
“还有我林家!”
“我南宫家族唯一的栋梁之才!”
……
一句话激起民愤,几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地跳起来。
单九闪身到苏展的面前,看着从小骄傲得跟花孔雀似的人死气沉沉,心里也十分沉痛:“苏展?苏展?”
苏展呆呆地盯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仿佛听不见声音似的一动不动。眉飞色舞的一张脸彻底灰败,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单九忍不住心酸,手刚要拍拍苏展的肩。就被一只手给捏住了。
她:“嗯?”
抬眸对上周辑一双指责的眼,单九无奈地翻白眼。也是这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单九和周辑的存在。且不说单九的身份早在几个月前传遍灵界,光瞥见周辑的身影,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凝滞。
所有人的手放到了武器上,目光死死盯着这个红衣的男人,全都戒备起来。
顾城越直接把剑,怒指周辑:“魔头,你还敢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很短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上班偷偷码的,先发上来。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