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苦口婆心:“戚宴,你再想想,如果这要是影响了你以后的考试这不是开玩笑的,学校领导都很在意你。”
戚宴不说话,却也没有任何动摇。
这个走读手续,终究还是办下来了。
虎子开学,被送回了余坪,暂时住在村子里一个叔叔家。
妈妈病情反复,来回几次后,终于一直住在了医院里,戚宴每天学校医院来回跑。
戚妈妈清醒的时间还算多,看到儿子瘦了一大圈,有些心疼:“小宴,我们回家吧。”
戚宴买了个床上的学习桌,闻言从书里抬头,笑了下:“妈你说什么呢?”
“在医院也是浪费钱,妈知道。”戚妈妈叹了口气,她瘦得让人心疼,“回家还好,虎子我也放不下心。”
“虎子很好。”戚宴把小桌子推开,起身走到她身边,“你好好的照顾身体,看开些,身体就好得快,钱的事情不用操心。”
他弯腰抱了下床上瘦骨嶙峋的女人,轻声说:“妈,你坚强一点,不要放弃,我跟虎子还需要您。”
戚妈妈在他怀里无声的哭,戚宴就静静抱着她。
等人睡着了,他才摸了下兜,轻轻走了出去。
坐在医院后面的后花园里,他点了根烟,熟练地点开天气预报。
北城今日有雨。
她那边没有星星,这里有,确实不是同一片天。
戚宴在烟雾缭绕里弯下身,扶住额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半晌后,他点开手机相册,看着艺术节那天,他拍下来的人,还有礼堂里那张昏暗的,两人的合影。
有的人,见了想,不见了也想。
他当初还在想,如果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忘掉自己。
他没有联系她,她也不会再发消息过来。
好像陷入了一种僵持,戚宴觉得这样也挺好。
猜不到她的想法,却是知道自己的,不仅忘不掉,还日渐清晰,他疯了一般,在这些蛛丝马迹里,找到她的痕迹。
他有时候甚至疯魔地责怪起了师乐,怪她太过于让人惊艳,惊艳刻得那么深刻。
怪她对自己那些要求太纵容,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得寸进尺。
怪来怪去,却又只能忍着唾弃自己。
他在这里暗无天日地挣扎,不该拽着别人跟他一起沉沦。
为什么会有人说,有一个可以想念的人,是一种幸福呢,戚宴想。
分明就很苦,苦得他舌尖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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