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他本身的生日,但能看到古代独有的节日氛围以及那么多精彩的表演,还是让他十分开心。就是前来贺寿的人太多了,有点烦人,不过好在他是“暴君”,随心所欲惯了,累了便不再接见,王公大臣们也不敢有意见。
盛大的晚宴直至午夜才散场,宋棂多喝了些酒,半路就在龙辇上睡着了,再醒来,已然天色大亮。躺在龙床上,龙袍不翼而飞,连里衣也没有一件,皮肤正和丝滑的锦被亲密接触呢,但手脚却一点也不凉,被窝里被人体暖炉捂得暖烘烘的。
不消说,昨晚上他定然又耍酒疯了。
宋棂翻身,立刻嘶了一声。
云汉立马睁眼,眼底的清明让人不由怀疑他早就醒了。
不等宋棂下令,他就熟练地替小皇帝按起了腰。但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过生日,他有些太兴奋了,除了刚穿来的那一次,他那处还从未如此疼痛过,就好像是摩擦过度破了皮,让人坐立难安。
“云汉,昨晚孤要了你几次?”宋棂忍不住问道。
“回陛下,七次。”
宋棂:“……”
擦!怪不得!怪不得疼痛之余,还有一股浓浓的肾虚感,仿佛身体被掏空!
他记得以前最激烈的时候也不过一夜四次!
而且明明大家一样七次,凭什么他就精尽人亡,云汉却像个没事人,难道这就是主角攻的实力吗?他不服!
宋棂捶枕头:“以后一晚不许超过三次!”
云汉一顿:“若是陛下强行……”
宋棂:“那就点我睡穴!”
云汉默然。
看到小皇帝如此懊恼,似乎已经忘了昨晚是自己强行抱着他不放,最后还将他做晕了过去。
忘了也好,云汉安慰自己,若是小皇帝想起来,保不准还要治他的罪。只是昨晚的放纵,依旧不足以缓解他听闻小皇帝同意和亲一事时,胸中涌现的酸胀感。
君臣之别,跟何况他还不是臣,是细作。
宋棂在床上躺了一天。
次日虽然走路时仍十分不适,但宋棂坚持下地,来到御花园吹风。恰好负责照顾小雪球的宫人也带着它在御花园散步,宋棂对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也有几分欢喜,便站在一边看了会儿。
“灵溪参见陛下。”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宋棂诧异地回头,对于灵溪公主会出现在宫中感到万分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
灵溪娇然一笑:“陛下,自万寿节那晚,灵溪便入住溪云宫了。”
宋棂沉下脸:“谁同意的?”
灵溪道:“是陛下身边那位姓云的侍卫啊,灵溪那日饮酒多了些,身体不适,便派人请示陛下,云侍卫问过之后便说陛下将溪云宫拨给灵溪休憩了。”
他可没听到半句消息!
他更不可能让灵溪入住后宫!
宋棂咬牙。
好你个云汉,就算再不受宠,骨子里果然也是桓国人,阳奉阴违这一套恐怕忍了许久了吧!
宋棂只觉得自己又要犯病了。
他怒不可遏,脑海中一片混乱,竟失控地将手边的点心碟子狠狠掷出。
碟子碎片在灵溪脚边迸裂开,糕点碎屑也溅上了她的裙摆,吓得她惊叫出声,连连后退。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灵溪尖叫。
“谁允许你住下的,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滚!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