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倒是没想到欧泊居然连卜闻都认识，一时间愣在当场，认真点头听他讲述兄弟二人之间的差距。
他点了点头，说起赵哥说的那个传言：“据说表面上是卜闻拍的片子，实际上是卜达帮忙的。”
欧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怀疑：“不可能吧？”
“我觉得不太靠谱，卜闻卜达感情不怎么样，不是，也不能说不怎么样，就是卜闻那小孩一心想跟着他哥哥玩，但卜达就是那种不想带孩子怕麻烦的性格。”
“如果说是他们家里压着卜达给卜闻把把关还有可能，亲力亲为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卜闻跟我关系倒是还不错。”欧泊嘿嘿笑起来，“你要是打算接的话，我倒时候去探班也方便。”
他也没给沈曜做决定，只是提醒他，“卜家还算是个挺大的家族，就算是为了不给家里丢脸，这片子会请卜达把关还是靠谱的。”
“而且卜家的片子，应该不用担心预算。”
“只不过，再怎么说，卜闻也是个新人导演，嗯……你也得考虑进去这点。”
他摸着下巴，和沈曜一起操心起来。
沈曜倒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嗯？”欧泊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看起来不太想卜达帮忙拍的样子啊？”
“一般人想拍他的片子还拍不上呢，人家好歹也是大导演啊。”欧泊揶揄地撞了他一下，“哟，沈总看不上他啊？”
“这也不是不可能，他那个狗脾气，业内看不惯他的人也不少，影后辛如烟不就放话这辈子不会再跟他合作吗？”
欧泊煞有介事地点头，“我个人虽然不到再也不想和他合作的地步，但是如果有人组队殴打卜达的话，我绝对会偷偷蒙面参与。”
沈曜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接过欧泊递过来的软垫靠在身后，迟疑着开口说：“不是，我不是对卜达导演有什么意见，我……”
他忍不住看了欧泊一眼，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或许是我不自量力，但是如果有卜达帮忙，我怕他们会拿我和岳西年比较。”
然后因此嘲讽欧泊。
他其实已经看见相关的声音了，和欧泊一起网上冲浪观看观众反应的时候，他也搜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他当然知道这年头无论什么都不可能只有夸没有骂，他也不是第一次挨骂了，当年演霸总演多了，被人嘲讽的时候也不少。
但他就是看不得他们说欧泊。
有人嘲笑欧泊脱离了卜达的戏就糊，嘲笑他时至今日能拿得出手的还是当年《黑》的那个角色。还笑他当年cp是影帝岳西年，现在沦落到霸总专业户沈曜炒cp。
现在这种声音还是少数，毕竟联系的多少也有点牵强，但如果他和卜达的戏扯上关系……
沈曜抿了抿唇，他自己挨骂无所谓，他不能拖欧泊后腿。
欧泊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是皇贵妃想当皇后了！”
沈曜话说完才觉得自己这就跟影帝对标有点不自量力，正要解释一下，就听见欧泊一脸正经地下了判断。
他脑子转了个弯才反应过来，欧泊说的是那个给欧泊的cp进行后宫评级的微博，当即哭笑不得：“不是，我不是要和岳西年比的意思，我就怕给你拖后腿。”
欧泊斜眼看他，小声嘀咕：“岳西年怎么了，你也不是不能比啊，他当年演《黑》的时候也还没火，不也是一个戏就起来了吗？”
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沈曜的肩膀，“岳西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就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加上时也运也。”
“你也是个优秀的演员，前途无量！”
沈曜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他笑了一声，正要摇头，欧泊伸手捏着他的脸说，“我已经翻过你的戏了，虽然没有都翻完，但是也能看出点东西了。”
“你有没有按时间顺序看过自己的戏？”
沈曜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欧泊一拍桌子：“所以你才自己没察觉到嘛！”
“你不能光看网上的评价，刻板印象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而且你演的角色区别不大，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区别。但是按照时间顺序看起来，才会发现你的进步有多大。”
“你不会以为你一部戏比一部戏好，是运气吧？”
沈曜确实觉得是运气，还有就是他更加习惯这一类角色了，变得熟练了。
以前很少有人夸他，赵哥不能算，赵哥把他当成自己人，眼里就没有他不好的，但经过欧泊这么一说……他又觉得，他好像确实也有点进步，那些他自认为的熟练，或许就是进步的证明。
沈曜盯着欧泊看了一会儿，他好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心里像被轻轻柔柔地安抚了一遍，变得熨帖又温暖。
哪怕他用的方式并不算温柔，是他一贯的活泼风格，沈曜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