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了一顿,也还是半点没往心里去的样子,眼角眉梢里边都写了下回还敢的字样。我这实在有些担心,怕她再任性,伤了孩子与自己……”
五什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可王爷女婿重复了三遍。
他才不得不相信,这位真的是挨了揍,来告状的!!!
正义老丈人再度拍桌,才说了句太不像话了,这妮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王爷女婿就拱手帮忙打补丁:“前头福晋怀永瑛的时候,我就问过太医,也查了不少医学典籍。都说女子初初有妊的时候,性子会比以往焦躁敏感一些。福晋平时,还是挺好的。”
都有几年没把爷磋成软面条了。
虽然一直叫嚣着,要把前院好生装修起来,书房收拾出来。可事实上,打大婚至今,他们夫妻也没怎么分开过。
所以今儿这,都是怀孕的自然反应罢了。
为了让自家岳父同意并赞同他的想法,弘昼甚至当场背诵了一波医家典籍。
五什图:……
就很无奈,想说你既然把理由都给她找的好好的了,还来咱们府上做什么呢?
也许是他这疑问来得过于明显吧,让弘昼轻易看了出来。
于是那俊脸就媲美了天边的火烧云:“就,就请岳父岳母多多劝说福晋,让她一定一定要记得自己还是个孕妇来的。如今天这事儿,可不敢再有下次。”
“我这皮糙肉厚的不打紧,万一伤到了她跟孩子可哪哭去呢?”
没有讨公道,也没觉得岳家教女不严。人就特别单纯的想让舒舒注意些,以后都别再搞这些危险动作。
五什图应下,并由衷地叹了句:“当初皇上指婚的时候,奴才还万般忧心。现在看来,能遇见您,嫁给您,该是小女这辈子最大的福祉了。”
弘昼笑眯眯摇头:“岂止是福晋自己的福祉?还是上苍对于我们夫妻的眷顾,独属于我俩的缘分。”
直到把这话唠送走,五什图还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着。
先前被撵出去的五格跟阿克敦贼兮兮的又凑回来:“阿玛阿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咱们那王爷妹夫急吼吼前来,是想让阿玛帮什么忙?咱们府上又有什么地方,是能帮上他的?”
“是呢是呢,到底怎么回事?总不能他瞧上了哪家闺秀,想纳个侧什么的,妹妹不同意,他跑来想让额娘劝妹妹吧?”
五什图蒲扇似的大巴掌挥过去,问话的五格就被拍了个趔趄:“胡说八道些个什么?王爷风光霁月,怎么会做那种荒唐事!”
五格阿≈ap;克敦:!!!
双双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们那王爷妹夫不是有个响彻京城的荒唐王诨号?
那要是不荒唐,也混不来这个名……吧!
但是五大人不管,他只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家好女婿。
被转播了全部真相的钮祜禄氏:!!!
就很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舒舒这丫头就仗着王爷宠她,越发的无法无天。竟然还敢……这哪行呢?明儿爷跟我一道去吧,咱好生说说她。便不恪守三从四德,学各家女学典范。也别这么……”
亏得王爷爱重她,脾气也好啊!
否则一纸休书丢过来,他们都只有心服口服的份儿。
五什图笑:“好好说?你可别。爷今儿只意思意思拍了拍桌,说了舒舒句太不像话。就被你那王爷女婿皱着眉,宣讲了少说盏茶的医书。非说他福晋挺好的,只是初初有妊,性子比以往焦躁敏感一些。”
“还嘱咐爷呢,一定一定要注意措辞与态度。别严厉太过,让他福晋伤心。”
所以,女婿还真不是因为挨打而告状。就单纯地担心,怕傻闺女不知道收敛,伤到自己跟孩子。
钮祜禄氏摇头失笑:“咱们这个王爷女婿啊,虽然风评不怎么样,但对舒舒真是没得挑。莫说皇孙贵胄,便寻常男子能做到如他这般的也凤毛麟角。可真是……”
“世事无常啊,当年还都担心,唯恐舒舒那把子力气不好嫁。圣旨赐婚后,更是每日里惶恐。生怕女婿荒唐,让她被冷落,甚至被宠妾灭妻。”
“大婚又怕花无百日好,四福晋有妊后,又着急她怎么还不开怀?可真是,一颗心操八瓣儿。哪想着傻人有傻福,荒唐不靠谱的五阿哥能是人间难得好夫婿。君子如玉的四阿哥却……”
五什图笑着捋了捋胡子:“咱们舒舒的福气啊,可大着呢。这才到哪儿?好好保重自身,咱没准儿能看到全天下对她朝拜!”
哈???
钮祜禄氏错愕:“啥,啥啥啥?你,觉得女婿还能……”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