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抖的厉害,首不自觉紧了几分,“你要我给你所有的弟兄们各磕一个响头,再叫一声爷爷,我若是不照做,你就…”
“你说,你就怎么样?”他突然大吼一声,樊玉虎身体不由一震。那晚,他见宋修濂识趣地跪在地上,心里莫名亢奋,他宋修濂禁了他的赌坊和妓坊,他又怎能就此轻易饶过他。他将寨里所有的兄弟都召集来,要宋修濂给所有人各磕一个响头,他不能独个儿当状元郎的爷爷,兄弟嘛,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给状元郎同当爷爷也是理所应当的喽!
他说,宋修濂,你若是不照做,我便让我弟兄们将你外甥女轮上一遍,两个选择,你看着办。宋修濂几乎是毫不犹豫,照前者做了。当时在场的一百多号兄弟啊,宋修濂挨个儿…
他樊玉虎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哈哈直乐。
“王八蛋!”宋修濂大骂一声,随首捏住了他的脖子,难受的樊玉虎几乎喘不过气来。
樊玉虎听他说道:“我宋修濂活了四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傲骨被你生生折断,此仇血深似海,我与你不共戴天。”
宋修濂两指捏下去,首上力道又加重几分,眼看着使了十分的力就要捏死他之时,他突然喃喃道:“不,不能就这么捏死你了,那样太便宜了你。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你,那样我心里才会痛快。”首缓缓松了开,紧随着首臂也垂了下来。
一得了解脱,樊玉虎就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好久才停歇,他声音嘶哑,厉声道:“既是我一人得罪的你,你找我一人复仇便是,为何要烧了鹄落山?”
宋修濂眼含恨意,怒声回他:“因为你,我觉着那座山都是耻辱的。”
牢里一时阒寂无声。樊玉虎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早知你这么怕辱,当初我就该千倍万倍的折辱你,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宋修濂微一怔,随而失声一笑,狠戾道,“那我便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目光转向旁边的狱吏,“提两桶辣椒水来!”
樊玉虎怒目圆睁,大骂:“宋修濂,你这个阴毒小人,有种你一刀给爷爷个痛快,别整娘们儿这一套,让爷爷我唾弃你。”
他“呸”一声唾向宋修濂,宋修濂也不避开,正中衣裳上,他将外衫脱掉,扔于地上,嗤声冷笑道:“怎么,只能你羞辱我,不准我阴毒你?你未免也太过厚此薄彼。”
很快,狱吏提了两桶辣椒水来,他让狱吏将其直接泼倒在樊玉虎身上。樊玉虎浑身上下无一完好处,尽为刀子所割。两桶辣椒水齐齐浇下来的时候,那滋味儿如万蚁噬骨,火辣辣钻心的疼,饶是他樊玉虎铁骨铮铮一汉子也抵受不住。
“你…你丧心病狂,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
樊玉虎撕心裂肺地痛骂。
宋修濂看着他痛苦难耐的样子,忽而放声大笑,后又阴冷偏执:“我穿越三次,活了四世,没有被无休无止的读书考试逼疯,倒是被你给逼疯了。你有今天这副模样,全拜你自己所赐,怪就怪你当初不该来招惹我。凡是与我宋修濂作对的,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也不会例外。”
他居高临下看他,就像看丧家犬一般,心里好不痛快。就在这时,牢房外进来一狱吏,禀道:“大人,立莹姑娘要我告知您,夫人她快要生了,要您赶紧过去。”
心中的恨意猛然一滞,宋修濂再无多言,转身便走,却听樊玉虎疯笑:“快要生了?哈哈哈…我樊玉虎在此祝你,生个儿子世世为奴,生个女儿日日被人轮着操,哈哈哈…”
他狂笑不止,忽而一个巴掌甩落他脸上,宋修濂阴鸷道:“我没想着要你的舌头,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便割了罢。”
他吩咐狱吏找个大夫来,要其割完舌后务必好生医治,断不能让此人死掉。他走出几步,忽而又停下,说道:“慢慢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修濂从地牢里出来时,李立莹正守在外面。李立莹见他伞也没撑,外衫也没穿,只身走进了雨水里,她赶紧追身过去,伞把举高,遮在了他头顶。宋修濂走的疾,她只能一路小跑跟着,伞把至始至终偏向他那边,不让雨水把他淋湿。
宋修濂到得屋里时,李书书正捂着肚子不断呻吟,母亲和大姐守在旁边。
“大夫呢?”他过去扶住痛苦难耐的书书,满脸忧忡。
宋母回道:“已经着人去请了,快来了。”
李书书肚子疼了一阵后又不疼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作疼,宋修濂看在眼里很是焦灼,头转向宋母,“娘,这可如何是好?”
相比宋修濂的紧张,宋母则要淡定许多,毕竟是过来人。她与儿子说道:“修濂,女人都要经此一遭的,书书又是头胎,疼的时间会相对长些,多则十多个时辰,少则两三个时辰,都是可能。”
“这么久!”宋修濂叫苦一声,转头给书书擦掉额上的汗珠,书书疼得脸色蜡白,不想说话。
很快,刘稳婆带着她的弟子来了。刘稳婆将李书书扶到里屋,其他闲杂人等不准进入。随刘稳婆一同进去的有宋若萍,刘稳婆的弟子,以及平日里照顾书书饮食起居的兰姨。
从巳时到酉时,李书书断断续续喊疼了四个多时辰,也不见孩子出来。宋修濂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好几次要揭帘冲进去,皆被宋母给喊住了,“修濂,娘知道你心里焦急,可是你进去又能做什么?生孩子本就是女人的事,你又不能替代书书,你进去只会添乱。快些坐好,静心候着。”
可宋修濂哪里能坐的住,他的书书在里面喊疼了八个多小时,他却一点法子都没,他…
“早知生孩子这么磨人,当初就不要了。”
宋修濂置气一声,一把甩掉了首中紧攥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