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夏露浓再一次站在舞台上。
他之前在舞台上大多表演和主持,这次却是宣讲。
宣讲的内容也不是他所学的专业内容,而是纯摸索出来的农业内容。
然而站在这个台子上,他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有勇气。
夏露浓扫视一圈,对上空峙的眼睛。
空峙坐在第一排正中间,正在鼓励地看着他。
夏露浓笑了笑,站在台上开口讲第一句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底下的观众原本还有点漫不经心,甚至说话调笑,听到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坐直了。
夏露浓这一年来学了很多东西,有的也不仅仅是经验,书本上的知识他也会许多。
结合起来讲,他讲得格外深入浅出。
底下的观众,无论年龄如何,学历多少,都听懂了。
他讲的又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大家根本不舍得走神。
夏露浓这个宣讲会原本只打算讲四十分钟。
讲着讲着,他自己有点收不住,直讲到七十多分钟。
底下观众又一直举手要提问,一来一往,一个半小时之后,他们也没结束这宣讲会。
夏霍渠和燕昔年就坐在下面。
燕昔年对夏霍渠道:“我们都低估小浓了,原本以为他站在台上会怯场,没想到他比我们想象中要表现得更好。”
夏霍渠想起往事,看着台上的弟弟,声音不由自主放柔三分,“他从小到大,有过无数次上台表演的经验,哪里还会怯场?只是没想到他讲得那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
“小孩成长起来真快。”燕昔年道,“他刚出生的时候仿佛还是昨天,一转眼,他已经长大成人,要成家了。”
夏霍渠看他一眼,“你这老气横秋的,才比他大几岁?”
燕昔年笑,“这和年龄无关啊,他出生的时候,我都已经记事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还不怎么开心来着,就怕弟弟会跟你抢玩具。”
夏霍渠也想起了往事,跟着笑了,“当年都烦他,没想到他给我们当跟屁虫当了那么多年。”
夏露浓知道两位兄长正在台下说自己的糗事。
他好不容易讲完,在观众的意犹未尽中结束话题,在主持人宣布散场后兴冲冲下来,先找空峙,“怎么样?我讲的还不错吧。”
空峙夸道:“非常不错,深入浅出,浅显易懂。”
早春天气,夏露浓出了一脑袋汗。
他嘿嘿笑了笑,抹掉额头上的汗,转头左右张望,“我哥他们呢?刚还看见他们来着。”
“人太多了,他们可能出去外面等,也可能回家了,出去看看就知道。”
夏露浓和空峙出去。
两位兄长果然在外面等他们。
夏露浓跑到他们跟前,邀功道:“怎么样,我讲得不错吧,没有堕你们的威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