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靳烈回书房打了一通电话。出来时刚好遇到苏浅从房间里出来。
“你要出门?”他问。
苏浅回过头,“怎么了?”
“就是在想,你连工作都没有,有请公关的必要吗?”
这男人真是喜欢从门缝里看人。
“谁说我没有工作,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一个杂志拍摄。现在就要过去。”
靳烈靠着门框,“拍杂志?封面?”
“……那倒也不是。”
“内页?”
“差、差不多吧。”
靳烈笑:“不会是别册吧?”
苏浅磨了磨牙,“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重点难道不是我有了工作!”
“我知道了,原来连别册也不是。”他插着口袋,沉吟了几秒,“按照你的咖位……背景板?”
哗啦——
苏浅听见自己的玻璃心碎了成了渣,拼不起来的那一种。
“背、背景板又怎么啦!谁还不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你入行也有三四年了吧?一天一步也走一千多步了。”靳烈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你是在跑步机上走的吗?”一直在原地踏步。
哦豁,这人是喝百草枯长大的吧,嘴毒成这样!就差把“清醒点吧你是个废物”贴在她脑门上了。
苏浅恼怒反问:“怎么了!用跑步机费你家电了?!”
真是晦气,一大早没完没了的戳人肺管子。这么能戳你上辈子是根绣花针吧!
“还有,你少看不起人,有上杂志封面那天,我一定要糊满你卧室的墙壁!”连天花板都不放过!
靳烈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我争取活过一百岁。”
苏浅太阳穴突突直跳,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她感觉只要再多说一句话,血管就会爆掉。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劝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保持冷静的转身下楼。可无形之中把拖鞋穿出了高跟鞋的效果,踩在地面上啪啪作响。
走到楼梯口,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背景板怎么了!美女的事你少管!”
说完像怕他回击一样,噔噔噔的跑下了楼。
靳烈站在楼梯边,看她一把甩上大门,静默片刻,忽而轻笑一声。
幼稚。
整个家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分外寂静。靳烈本来打算回书房,想了想脚步一转改变了方向。
他忍着眼睛被荼毒推开苏浅卧室的门,惊讶的发现所有的蕾丝边和粉颜色全都消失不见了。这个房间再也不是令人窒息的夸张风格,大片的白色夹杂着马卡龙色的点缀,清新又舒适。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令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