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想起曾经对自己亲生女儿做的一切,一定会后悔的。
原杰理解原妈妈的意思,原妈妈是从感情上考虑,以己度人。
她如果一时糊涂把自己女儿赶出家门,肯定会后悔。
但是,原杰不这么认为。
秦家肯定会后悔,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
赶走陆月这份损失,一定会成为秦家最大的痛。
一周后,画廊周年庆,正式开始。
陆月和路白霜按时走入会场。
依旧是中式的宴会。
毕竟,秦爸爸自许传统文人,做西式,不符合他的人设。
这一次,客人落座的餐厅前方,有一个舞台,秦爸爸专门请了一些表演者助兴。
陆月托人将自己和路白霜安插了进去。
宗先生,宗夫人是全场最贵重的来宾,说白了就是镇场子的,因为有他们两人的参加,才让秦爸爸顺利敲定了其他人的行程。
秦爸爸请两位在最前排的一桌坐下,又说了两句,这才去招呼其他客人。
宗夫人穿着一身白色优雅的女士西服,长发高高盘起,红宝石的吊坠耳环衬的她高贵冷艳。
她眉宇间藏着深深的哀愁,一副冷冰冰不想搭理任何人的样子。
宗先生穿的是黑色暗纹西服,中年的年龄,中型身材,略微发福,没有大肚腩。
他小心翼翼的给宗夫人倒了一杯茶,软声讨好着,“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从早上开始就不吃不喝了,喝一点润润嗓子再骂我。”
“你一个堂堂宗氏集团总裁,我哪里敢骂你?”
宗夫人目光直视前方,没有看任何人,“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让你们宗家处理好一切,将对宗氏的影响降到最低。甚至我手里的股份也可以全部低价卖给你,只要你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宗先生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温热的茶水落在虎口处,“一定要离婚吗?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自从糕糕出事之后,我的痛苦不比你少,我每天都在后悔,我每晚都梦到他被绑架的那天,我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
“那你为什么没死呢?”
宗夫人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被从海里捞上来的是糕糕,为什么你把他带了出去又不好好的保护他,为什么他在我手里好好的,在你身边他就被绑架了?为什么你要接那个该死的电话?”
提到这个,宗先生就没有办法再解释什么了。
再解释,糕糕也是在他眼前被绑架的。
就因为那个工作的电话,糕糕从他视线里消失。
然后再次见到,就是在绑匪的录像带里。
等他拿着钱去赎人,换回来的是从海里打捞起来的尸体。
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要接那个该死的电话。
恨到想回到过去,掐死自己。
为什么工作就那么重要?
为什么要让将视线从糕糕身上移走?
为什么!
绑匪抓到了又怎么样?
判了死刑又怎么样?
糕糕能回来吗?
宗先生痛苦的低着头。
他失去了孩子,唯一的孩子。
难道,现在还要失去妻子吗?
事情发生后,他停了所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