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女士笑了笑。
但分明见许骄极其不乐意得放下帘栊,阻断了魏帆的视线。
岑女士轻轻叹了叹。
魏帆多好的一个孩子。
……
马车上,许骄带上真丝眼罩,颈枕,往马车角落里一靠,没有像平日那里睡,直至窝在角落里,尽量不看魏帆。
“你每日都这么早起?”魏帆找话。
“嗯,好困。”许骄佯装打盹儿。
魏帆知晓她困,但他在,她睡不了。
魏帆撩起帘栊出了马车,许骄这才扯下眼罩看了看,而后又带上,安心睡过去。
陋室去宫中真的很远,魏帆在军中要早起,眼下都觉得有些没睡够,犯困,他不知道许骄这么日复一日得多有毅力。
终于到了宫中,旁人竟然见相爷是魏将军一道来的。
有人说相爷同魏将军早前在东宫时就认识,后来魏将军去了西南驻军,应当是许久未见了,但是私交还是好的。
许骄一到,内侍官相迎,自动插队。
魏帆轻声道,“不好吧。”
许骄笑了笑,径直入内。
魏帆也只好跟上。
“不是不是好吗?魏将军跟来做什么?”许骄损他。
魏帆:“……”
路上,魏帆轻声道,“许骄,你这些年不容易。”
许骄看他。
魏帆继续道,“一个女孩子,做到宰辅,我挺佩服你的。”
“……”少来商业吹捧。
许骄没吱声。
等到内宫门时,亦有官员在列队。
见了许骄来,说话声仿佛都小了,但是都在同魏帆招呼。
魏帆昨日回京,大部分是没见过的,这次西南驻军收编成功,魏帆居首功,是天子跟前的红人,旁人都要奉承几句。
许骄站在队首,没看他,也没吱声。
等百官列队入了正殿。
天子落座,众人手持笏板,高呼万岁,宋卿源目光从许骄身上扫过,这才淡声道了句平身。
这一日的早朝,又从许骄汇报恩科和春调的进度开始,到大理寺汇报梁城一事的进展,最后才是各地的要事启奏之类。
许骄慢慢觉得,朝中经过早前几个月的人心惶惶,眼下仿佛渐渐恢复了平常,步入正轨。
今日的早朝结束得不算晚。
许骄离开的时候,沈凌撵上,“相爷。”
许骄看他,“怎么了?”
沈凌道,“昨日各部恩科初稿已经审核,综合考的初稿,相爷有什么建议吗?”
沈凌是负责综合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