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汝莲似乎急的快哭了,大声道:“你现在不能想吗,我快担心死了,加急电报啊,要不你先问别人借点?”
宁子海:“”
怎么就一点不懂事不体谅他了呢?
梁汝莲看向他身后:“比如你的舍友,我真遇到难处了。”
众舍友:“”
其实自从得知这件事后,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宁子海,收女人那么多东西,太不爷们了。
那天被梁汝莲形容笑容猥琐的男知青咬咬牙:“我这有十块,不过,你得给我打借条。”
八十五块可不是小数目,谁知道能不能还上,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可不是梁汝莲,不还钱试试看。
宁子海快控制不住表情了:“好,我给你打欠条。”
鉴于当前情况,一方面梁汝莲最近太亮,一方面遇到难处又有人表率了,其他几个男知青犹豫片刻,也纷纷出手帮忙。
你五块我十块,凑了五十块。
当然,必须打欠条,用的还是宁子海那支曾经属于他,如今属于梁汝莲,让不少人羡慕的英雄牌钢笔。
这样算下来,只欠梁汝莲三十块了。
梁汝莲客气向几人道谢,收好钱一拍脑袋,报喜般道:“刚才老村长说了,支持你吃苦耐劳的精神,七天的驴便便都交给你。”
宁子海:“谁让你给老村长说的?”
七天?
一天他都不想好吧,他本来打算今天早上见面找个理由推脱呢。
“昨晚不是你主动要求的吗?子海同志,你可以的,以后我要向你学习。”梁汝莲蹬开自行车支架,向众人挥手,“再见。”
这也算意外收获。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强行要账还真没别的好办法,对方绿茶浓度不算低,万一鱼死网破,怕坏好不容意洗白的名声岂不坏了大事。
男知青就无所谓了。
一个宿舍,慢慢要吧。
还没起出村,遇到个熟人。
温哲军穿着军用背心,看起来刚跑步回来,线条流畅的肌肉挂满晶莹汗珠,非常养眼。
梁汝莲客气点头微笑,自从回来后,两人没再说过话,也没说话的机会。虽然都在挖河,但她站在挖掘机上,基本碰不到。
她看不到,温哲军找了个不被人注意的死角,一直看着她背影消失。
停停歇歇一个小时候,县城到了。
七十年代的邮电局,是人们了解外界的主要渠道,寄信,发电报,还有一分钟天价的电话。
梁汝莲排在发电报窗口,轮到她时,里面的工作人员瞄了眼,冷淡道:“会写字吗?”
梁汝莲:“会。”
“几个。”
“一个。”
拍电报按字收费的,一个字五毛,梁汝莲倒不是舍不得,她懒得说。
接过她要发的字,工作人员表情微妙。
“不!”
速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