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川月垂下眸子,因为一直卧床没有修剪过的长发顺势滑落。
花方真一的视线追逐着那一缕长发、又被从蓝白色袖口伸出的苍白到近乎可以看到血管的手吸引了注意。
注意到了之前有栖川月的躲避的花方真一识趣地没有再往前,只是隔着大概一本书厚度的距离伸出自己干瘦的手指对比。
然后从开开心心变成垂头丧气。
可恶,自己的手怎么这么难看啊。
有栖川月没有制止。
贤石之所以让花方真一和自己独处,就是相信自己目前想问的问题花方真一都足够解答。
但同理,他知道的部分也绝对无法造成什么大的影响,顶多就是用来应付外界的敷衍借口。
但是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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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月刚准备开口打探时,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段铃声。
听到铃声的花方真一一改之前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有栖川月身上的状态,利落的就准备下床。
“等等,你要去干什么,这个铃声是什么意思?”
“哦,忘了哥哥你刚醒,不了解这儿的事了。”
花方真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医生们说为了保证身体恢复的速度,我们要严格按照这里的标准调整作息,这个铃声就是晚休铃的意思。”
“好吧。”有栖川月点了点头,“那你现在是要回去休息了吗?”
“不呀。”花方真一否认。
然后自然地走到了有栖川月床脚那个小床上躺下。
花方真一身材瘦小、骨架也不大,那个小床刚刚好能够容纳他整个人躺进去。
可是再怎么合适,那也是个宠物窝啊!
但花方真一却像完全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样,挪了挪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然后乐滋滋的对有栖川月道了晚安。
好吧,晚安。
有栖川月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醒来后陌生的所在、说是自己弟弟弟弟却对自己毫不了解的男孩以及自称贤石的男子,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并抱以万分的警惕。
但在熄灯后看向窗边轮廓模糊的书架和那一张书桌,有栖川月却难得的有了一丝安心的感觉。
睡意渐起,有栖川月模模糊糊的想:
书架旁,应该要站着一个长发的男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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