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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月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三三眼神平静，不紧不慢道：“所以，你想走，是吗？”
沉夏被这样平静的语气问的莫名有点心里发慌。
“小姐，奴婢本意是不想离开您的，可是夫人的命令奴婢不敢违抗而。而且小姐如今身边也有一个丫头伺候了，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
“你走吧。”白三三说：“收拾东西，离开。”
软软的声音清冷而凉薄。
沉夏愣了一下，对白三三的回答有些是意料之外。
她还以为三小姐不会让她走呢。
“三小姐……奴婢真的可以，走了吗？”她试探性的又问了一次，压着心里的雀跃。
白三三点头，却没再说话。
同样的话，她是懒得重复的。
白三三“嗯”了一声，便没再看她一眼，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
沉夏立马站直了身子，“多谢小姐。”
说完沉夏便快步回自己房间去收拾了。
姒月皱眉，“主子，您明知道沉夏在说谎。”
白三三不紧不慢：“那又，如何呢？”
她说：“我从不勉强任何人，留在我身边。她想走，走便是了。”
这平静又缓慢的字眼听得让姒月心情也平缓了一些。
“而且，我的身边。”白三三又翻了一页，才缓缓道：“也不留，不忠之人。”
与其背叛她，来日死在她手中。早日离开，倒也是一个明智之举。
姒月心中是有些诧异的，没想到主子这般小，可看事情却是如此通透。
对主子的敬佩和崇拜又多了几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原谅沉夏的欺瞒和不忠。
姒月被白三三翻看的书吸引了目光。
她特意凑近了一点，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将白三三手里的书抢了过来。
“诶？”白三三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手还停在空中。
姒月小脸儿涨红，憋着口气冷声问道：“主子，这是谁给您的？”
这种书怎么能给主子看，要是她知道是谁，非杀了他不可。
“今天，花园里，捡到的。”幼萌的小脸儿无辜又疑惑。
姒月：“……”
花园里，肯定是那些下人们私底下传阅的时候不小心掉的，结果被主子给捡到了。
她面无表情道，假装无视主子的那张小脸：“主子不能看这种书，奴婢没收了。”
白三三眨了下眼睛：“小月好凶。”
姒月：“……”
白丞相刚回府里不久，就有战王府的人送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