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一来一往的交锋让御书房内弥漫出了硝烟气,两人注视着彼此的双眼,居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陛下是真的想要收权吗?”
俞世酒缓缓地站在了颜今朝的身边,用饱含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一点儿都不符合摄政王气质的小嘴叭叭道:
“您还年轻,又饱读诗书,从现在开始学习政务也完全来得及,不如我们先从批奏折学起,之后臣再为陛下安排几个太傅,当然了陛下如果想要自己培养信任的臣子也完全没问题,不如我们今年开个恩科吧,陛下来做主考官怎么样!”
“咳,朕开玩笑的,朕只是觉得摄政王最近很辛苦,讲个笑话逗你开心而已。”
其实颜今朝本来还真的想过要不要揽权来应对未来黎国的危机,起码不能让俞世酒在外保家卫国时被京中大臣背刺,但他光听摄政王这蓄谋已久的一系列学习任务就头大。
再想想历史上那些起得比鸡早的皇帝,这世上有那么多种痛快的死法,过劳死无异于是最差劲最痛苦最煎熬的选择,颜今朝哪怕万念俱灰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般境地。
这么一想,只享受风花雪月之乐的原主真是十分明智,还有什么比当一只咸鱼更快乐的呢!
本来还兴致高昂的俞世酒立即蔫儿了下来,用着“你觉得这到底哪里好笑”的目光盯着颜今朝,本想抱以谴责的目光,却盯着盯着就红了脸,最后反而先移开了视线。
颜今朝暗笑,俞世酒似乎没有白鸠那么坦诚直率,但小动作却明显得不行,反而有种别样的可爱。
“不过朕在殿里关了几天,倒还真的对朝廷大事有了些想法,爱卿愿意协助朕吗?”
“当然!”
俞世酒将手抵在了心脏上,向颜今朝微微鞠躬,一双狭长的凤眼满是认真:
“臣愿为黎国鞠躬尽瘁,愿为陛下死而后已。”
这话的确发自俞世酒的肺腑,不过在今天之前,也只有前半句而已——无论颜今朝到底有没有对他施展妖术,俞世酒都确定自己已然沦陷了,这悸动也许莫名其妙,却发自内心。
“很好。”颜今朝满意颔首,“那就从工部开始吧。”
俞世酒:?
俞世酒:这小皇帝该不会只是突然沉迷于新的奇技淫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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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兢兢业业赶着上朝的大臣们在进殿后,在看到终于出现在龙椅上的颜今朝时,终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