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空荡荡的,地铁上也是。
娱乐区倒是有不少人,都是些青少年,他们放假了。
司韶路过,听到朝气蓬勃的笑闹声,突然有种苍凉感。
他明明才只有22岁!
还年轻着呢!
不管了,先去一趟父母家。
临到门前他又后悔折回去了。
见到父母后,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要跟他们说,他只能在地下黑市继续工作吗?
“司韶。”
司韶转身,看到他在地下黑市的老板文森特。
“你父母去旅游了。”
对于他的告知,司韶说了句谢谢。
之后两人聊了几句,文森特提到还给他留着原来的职位。
“不用了。”
司韶拒绝之快,连自己也惊讶了。
文森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说他要是改主意了随时可以回去。
语毕,他转身离去。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落到人身上,像是充能一样。
但是,司韶却只觉得烦躁。
说不出来的烦躁。
他的计划作废。
planB&planC都排不上用场。
阳光越明媚,他就越难受。
每走一步,脚步就沉重一分。
每次呼吸,空气都充斥束缚。
司韶停下脚步,看着四周高楼林立的建筑。
越看越像一座无形的囚笼。
突然,他疯了似的跑起来。
像是逐日的夸父一样,追到夜幕降临。
不一样的是,他最终还是停下。
在城区与边缘区的交界处——边界线上。
跑了一下午,负面情绪随着汗水排出。
司韶胸口剧烈起伏,但看着边界线的目光灼热明亮。
奔跑的过程,其实和赛车很像。
风吹在脸上,无拘无束,自由。
游民,独善其身最大的自由。
司韶好像有点儿明白叶薄心的意思了。
泼墨般的夜色,若不是有路灯照着,肉眼也是看不清的。
无星无月,静谧沉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