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她准备的。
司韶有种错觉,袖箍是她给予他的束缚感。
外套剪裁合体,将一切掩藏于内,更显沉稳端方。
白色手套纤薄贴指,仿若无物。
司韶不由地想到另一双白手套,戴在另一个人手上。
再柔细薄软的手套,手上感觉不到束缚。
但意识还是会有禁锢感。
司韶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别扭,但开门前就调整好了状态。
门开,侍从望过去,眼前突然一亮。
游民们只是黑市的合同工,他们的衣服大多脏烂破旧。
司韶的日常衣物虽干净整洁,但明显洗得发白。
没人会在乎游民长什么样,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低贱、肮脏和丑陋的具象。
但现在侍从改了想法。
不过,他也不敢多看,走在前面带路。“等会儿你只需要听命令行事就好。”
走至空间传送区域,十秒左右的失重感后,司韶眼前换了一副景象。
金色的殿门缓缓开启,他抬步进入。
空间宽敞,装饰华丽。
中心是一张巨大的圆形牌桌,只有十个位置,九把座椅。
然而,室内却有近五十人,全都身着黑袍。
是刚才两列权贵中站得最靠前的那一批人。
他们分别于中心位置旁的八把座椅后。
无一人敢站在她的身后。
他们三两成群地谈论着同一个话题,声音不大。
但都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中。
无人在意开启的大门。
倒是她——
司韶发现她,倏地就望进一双红眸。
猝不及防。
大门咔地一声关闭,掩盖重重落下的心脏。
司韶缓缓呼气,心跳恢复正常。
他只是被关门声吓到了而已。
不躲不避,司韶直视着红眸。
她独坐中心,疏离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