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客行疯癫大笑,白无常吓得回了一句:“属下不敢。”惹得其他人注目,无常鬼的眼神甚至带着“蠢货”两个字。
温客行缓步走到白无常面前,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大的笑话一般:“不敢?好笑啊!哈哈哈,青崖山一众恶鬼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哪一日不是打着你死我活的主意,本座今日要是负伤在此,你们敢说不会一刀了解了我取而代之!”
“是吗?白无常!”
白无常立刻下跪求饶,但是温客行这时候正是最疯、最喜怒无常的时候,温客行一脸微笑扶起他然后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无常鬼在一旁拼命求饶,温客行却毫不理会,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白无常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而温客行一脸享受,丝毫不在意自己手上刚刚流逝了一条人命。】
秦怀章得出结论:“温客行估计是发现无常鬼的小动作了,杀了白无常想借机敲山震虎。”
容炫一脸纠结,他指了指黑无常,又指了指白无常:“你确定?”
秦怀章:“……”
应该,也许,可能,吧?
【“黑无常,我把你的好兄弟送去做了鬼,你可恨我?”】
嗯?!好兄弟?!所以重点在这儿?!
大家集体抬头看着吊在悬梁上的白无常,秦怀章和甄如玉都觉得自己的内心对这位恶贯满盈的鬼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之情。
【随后继续论功,抛尸岳阳城被无常鬼推到刚刚死去的白无常身上。而泰山派掌门开心鬼却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很好笑吗?”
开心鬼拼命捂住嘴,吓得不知是笑还是哭:“谷主开恩,我这是老毛病……”
“是很好笑啊!不过也就这么好笑那么片刻,得找点别的乐子了,过两天便是正道狗的群狗大会,我们得想个刁钻点的法子,让五湖盟幸存的那三头老狗的面子摔个稀碎,拼都拼不起来,那才叫好笑呢!”】
谷妙妙看着自家孩子,以前不知道温客行这疯癫的样子还只是可怜,现在知道了就是纯粹的心疼,特别是看无常鬼的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
“他到底想怎样,明明不是鬼谷做的,不是客行吩咐的,却把所有的事情都往鬼谷、往客行身上推!非要让客行担这骂名不可吗?!”
甄如玉也在一旁有些生气:“无常鬼之心,路人皆知!他这是要让鬼谷为那个幕后之人背黑锅!”
“呃,那个。”
容炫举起手小声说道:“有件事我想不通,我们明明都知道有黑手在五湖盟和鬼谷之间陷害栽赃,为什么我们还是会以为这是鬼谷和五湖盟之间的对立啊?”
秦怀章一听,下意识回答:“那还不是高崇……”
“阿崇的问题是阿崇的问题,他是错了,可这跟我们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是鬼谷和五湖盟的对立有什么关系?阿崇仇视鬼谷,但我们处于上帝视角,不是都知道前面很多事情是陷害吗?正常来说我们不是应该觉得是五湖盟和鬼谷这两个受害者与那个幕后者的对立吗?”
顾不得其他人的诧异反驳,他继续说下去:“当然,我也知道你们怀疑高崇就是那幕后人,可这个怀疑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有必要为了对付鬼谷就拼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现在五湖盟还有阿崇自己的名声都臭成什么样子,一般来说这种暗地使坏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明面上,这不是把自己当靶子吗?”
众人吃惊,他们这是头一次看见容炫这么长篇大论地在分析一件事情,但听着,还怪有道理的。
甄如玉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炫看着甄如玉,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如玉,其实我不是在给他脱罪,昨天高崇确实过分。我就是觉得那个人既然能往客行身上泼脏水,为什么不能往高崇身上也泼脏水呢?”
“理由?”秦怀章说出两个字,他承认,因为温客行,他也确实对高崇还有五湖盟带着有色眼镜,所以他也想听听容炫这个旁观者能说些什么。
容炫感激地看了秦怀章一眼,沉思了一会儿答道:“原因有两点:第一,如果幕后人是高崇,那他这手段就太明显了。你们别忘了,三白山庄那天晚上的奸细可是岳阳派的徒弟,还有成岭的事情,现在所有人,我们和游戏里的人,都认为是高崇所为!他把自己名声弄得这么差,那他这是图什么?反正做不做都会被认为是自己干的,这些动作完全没有必要。”
岳凤儿提出质疑:“他有可能是为了武库,杀兄弟夺琉璃甲所以把这些都栽赃给鬼谷身上?”
容炫摇头:“为了武库他就更没必要把鬼谷牵扯进去,温客行可是恨不得他去死!如果只是为了让鬼谷背锅,他这招算什么?驱虎吞狼?他不怕温客行这老虎把他给吞了!而且青崖山易守难攻,高崇灭不尽鬼谷,他不怕温客行终有一天会找他算账吗?”
“第二,阿崇的性子就是天生适合背锅的。呃,你们别这么看我,我这只是在客观称述事实。他有不好的地方,好吧,直接说他就是个老顽固,某些地方甚至可以说是独断专横,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会让人会觉得他像是个伪君子,但他这是天生如此啊,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不就是这样吗?说一不二,听不得劝。如果我是幕后黑手,我也会选择往他身上泼脏水,因为没有人会去怀疑。更重要的是,鬼谷与五湖盟相争,都会认为是对方下的黑手,这不就是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秦怀章点头,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嗯,第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