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奕啊崔奕,你不能杀我,你怎敢杀我,要我爹爹知道你杀了我,必是雷霆震怒!”
他躺在地上如鲤鱼打挺般拼命挣扎。
就在他差点翻身时,崔奕一脚缓而重地踩在了他的脖颈,逼着徐然脸着地,踩得他面色青紫发肿。
“你错了,我没杀你,我只是杀了一个闯入我书房的恶贼!”
“哦,还忘了告诉你,你指示窦旸在我书房偷窃了一份军机要文,你说我把你的尸身跟窦旸送去大理寺,会是什么后果?”
徐然闻言整个人如同滚入沸水中,拼命地扭动挣扎,
“崔奕,你放开我,你个混账,你这是诬陷,你是诬陷!”
“诬陷?”崔奕眼皮淡淡撩起,漫不经心道,“你们徐家指使窦勋诬陷程聪的时候,你可想到有今天?”
徐然闻言身子霎时僵住,跟一条死鱼一般一动不动。
他总算明白了,崔奕这是将计就计,故意放窦旸入府,再伺机追来,就连个程娇都是他女卫易容假扮的。
徐然这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离崔奕还真是很有差距。
他此时带着□□,反倒成了崔奕误杀的借口,他愤怒不甘牵动伤口,一口黑血喷出一丈,身子一僵,眼珠子盯着崔奕,渐渐失去光彩,最后一动不动。
名女侍卫扯掉自己的伪装,径直从里面把窦旸给拧了出来,
“侯爷,窦旸在此。”
崔奕看了一眼昏厥过去的窦旸,
“嗯,我们走,让巡防营的人来收场!”
临走前,他瞥了一眼徐然的尸体,唇角微扯。
想跟他玩手段,门都没有!
一夜之间,京城兵力四处涌动,人心惶惶。
崔奕入了宫城,召集内阁议事,声称今日崔府办宴,有歹人闯入府中,盗窃了朝中重要文书,涉及朝廷机密。
巡防营与武侯卫的人大肆追捕,最后在城南一处宅邸找到了罪魁祸首。
其中十六死一伤。
伤者正是窦旸,死的皆是死士。
窦旸被再次入狱,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同堂会审,连夜审问出原来窦旸在牢狱诈死逃脱,又去崔奕府上偷盗了军机布防文书,而文书正在窦旸的手中。
人证物证确凿,没什么好说的。
羽林卫中郎将奉命杀入窦家,将一应人等悉数下狱。
窦旸在狱中没有丝毫隐瞒,不仅承认自己受徐然差使去崔府偷盗,还说出当年徐家指使窦家陷害程聪一事。
大理寺卿审了一夜,收获颇多,却也是冷汗涔涔。
李庆的事还没落定,又牵扯到徐淮,他心有点慌,担心用力过猛,逼得徐淮造反就麻烦了。
他连忙跑至尚书府,请示崔奕。
“侯爷,这案子接下来该如何审?”
崔奕坐在案后,手里捏着一串奇楠珠子,神色倒是很平静,
“象征性派人去徐家拿人,差不多就结案。”
大理寺卿松了一口气,生怕崔奕一口要将徐家摁死,届时没法收尾。
“下官明白了。”
“你回头着重审窦勋,给我把程家的案子给翻出来!”
“遵命!”
崔奕在官署区待了一夜不曾回去,天亮又在朝堂上与徐淮的人掐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徐淮并没有上朝。
他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