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似雪面色僵硬,支支吾吾地犹豫了起来,
“奴婢说错了,奴婢的意思是”她话还没说完,低着头嘤嘤啜泣。
韩嬷嬷深深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是真的另有其人,似雪见有转机遂改了念头,还是真的只是脱身之辞?
德全抬了抬手,“带走。”
似雪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临走前,还狠狠瞪了一眼程娇儿和柳嬷嬷。
那神情仿佛自己就要成为崔奕的枕边人似的。
晚边,崔奕下朝回来,德全立即将事情禀报,
“爷,人找到了,如今在清晖园的耳房里安置!”
崔奕沉稳往后院迈步,闻言却是眉头微皱,
“你确定找对了人?”
“这?”德全躬着身子,冷汗涔涔,
崔奕清隽的眉眼闪过一丝无奈,“既是不确定,那就还是罪人,怎能安置在耳房?”
德全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忙不迭跟上,
“是老奴疏忽了。”
倒并非是他真的糊涂,只因崔奕一贯不近女色,如今骤然临幸一女子,德全高兴得差点把头发给抓没了,自然是好哄歹哄,生怕被人给吓着了。
崔奕回到清晖园,一如既往坐在书案后开始看折子。
德全则把人带到了门外廊下跪着,他自个儿进来请示,
“爷,如何审?”
崔奕微微愣住。
那夜黑漆漆的,连崔奕自个儿都没看清那女子长什么摸样,不过那气息那滋味,却是清清楚楚的。
他自问只要再次见着那女子,应该凭感觉能认出来,可他刚刚在窗口瞥了外面的似雪一眼,觉着那怯懦扭捏的姿态,叫他心生反感。
“你就问她,那夜她戴的什么耳饰?”
德全瞥了一眼桌案一角,那里摆着一枚碧玉耳环,遂点了点头折出去了。
外面似雪得问,下意识抬眸看了德全一眼。
耳饰?
似雪思来想去一个下午,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程娇儿,否则程娇儿刚刚为何踩她裙子,踢她出来当替身?
她绞尽脑汁回忆那日程娇儿戴的是什么耳饰,却是一点印象都没。
“那个,奴婢记得不太真切了,好像是好像是哎呀,奴婢这几日吓坏了,记不起来了。”
似雪的声音娇软清脆,正如妓院里那些唱曲的艺伎一般,牙齿缝里都是勾引人的气息。
崔奕听着十分反感。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戴的什么首饰?
不是她。
他把手中的笔一丢,发出一道声响。
德全连忙躬身进来了。
只见崔奕面色冷沉,清俊的眸子暗含几分怒意,
“既然她藏着媚药,便不是个好东西,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肮脏事,快些处置了,莫要丢人现眼。”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