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她,眼中是胜利者的自得。
谢芙再没说一句话,转身随着禁卫军离开了。
园林中只剩下姜故和祁砚之一群人。
姜故见谢芙被带走,不由皱起眉头,站直身体,看向祁砚之,“王上这是不信本王?”
“六皇子,”祁砚之盯着姜故,讥嘲地勾了勾唇,“孤感谢你自崇禾前来北晏送礼,但北晏和崇禾此次的邦交,便作罢了吧。”
旋即,祁砚之别开视线,转身甩袖而去。
见王上离开,身后跟随的人也不约而同跟了过去。
重云烟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探究的视线在姜故身上扫了两遍,但始终没看出什么,停顿片刻,还是转身扬长而去,身影消失在月门处。
四周的人早已走空了。姜故望着早已无一人的月门,眼眸沉下,浮起冷意。
他在那棵花树旁站了半盏茶的时间,跟随着前来传唤的太监离开了。
这片园林又恢复了寂静。
就在这时,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发出了一阵牵动树枝的窸窣声,有人在暗处看了许久,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这才转身飞快离去。
透过那影影绰绰的树影,隐约能看出是个宫女。
“你们可曾见过我的玉佩?”
木怀卿扫了屋子一眼,不解地皱起眉。他昨日休息时,顺手将那只随身的白松玉佩放置在了桌案上。
但过后去寻,那只白松玉佩却不见了。
他那时以为是自己记错,再加上事情繁多,便没有在意,想着兴许是他后来又放到了屋中别处去。
可今日想起未随身的玉佩,在屋中寻了一遭,竟根本寻不到——
那只玉佩对他来说有重要的意义,不能丢失。
屋中,牧楚云和闵风站在最前列,剩余的人络绎在后,规规矩矩站着。
闵风听了这话,也觉得蹊跷,皱眉道:“属下并未见过少将的玉佩,会不会是不小心掉到了哪个看不见的角落?”
木怀卿摇摇头,“屋中没有,我找过了。”
话音甫落,木怀卿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忽然落在牧楚云身上——
牧楚云低着头,罕见的沉默着。
木怀卿心中一顿,不好的预感浮现,温和的声音微沉:“楚云。”
这么多年,他知道牧楚云的秉性。遇到事情,她正常不会这般沉默寡言。
牧楚云无声地吸了口气,慢慢抬眼看了木怀卿一眼。
她闭了闭眼睛,跪下道:“是属下做的。”
旁边的闵风面露震惊,“楚云?!”
牧楚云直视着前方,一字一句:“属下描摹了少将的笔迹,传信北晏,让储黎告知谢芙夺取兵防图。”
说到这里,牧楚云顿了顿,才继续道:“少将的玉佩,属下自作主张将其送给了六皇子姜故,让他以此作为信物,让谢芙将兵防图交予他。”
一口气将这些话放完,屋中的其他人早已震惊得魂不附体。
木怀卿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