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简直不能再明显了。
谢芙哪里知道他方才在想什么,此时终于明白过来,霎时哑口:“你……”
>r>
她哑然片刻,条件反射要匆匆忙忙往后退去。
然而祁砚之没给她这个机会,旋即欺身过来,擒住她手腕,炽热气息贴上她的唇,将她无助慌乱的挣扎尽数吞没。
他的强势似携着狂风暴雨袭来,她承受不住,白皙如凝脂的手腕颤了颤,手上一时间脱力,再也拿不住东西。
那串只被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芦砸落到车厢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骨碌碌往前滚了两圈。
翌日清晨,御驾车队终于抵达赤沂山山脚。
这里是一片平原,一面临山,另外三面皆是广阔无垠的草地,高低起伏,不远处坐落一片郁郁葱葱的幽深密林,高大树木参天。
祁砚之下了命令,所有人在此处安寨扎营。
坐马车坐了整一日才到赤沂山,大家都有些疲惫,不过好在早上并未有什么重要事情,扎营修整即可,秋猎在午后才开始。
车厢里,靠在榻上小憩的谢芙在睡梦中不安地蹙了蹙眉。
不久后,她转醒过来,睁眼望着车厢的顶部,有片刻的失神。
……这是她的马车,
不是祁砚之的。
昨日她假装身体不适,终于还是让祁砚之放了她回去。
只是她回到自己的马车之后,半夜一直没能睡好,到天明时分,才堪堪睡了半个多时辰。
现下只觉得身上酸疼得厉害,提不起力气。
谢芙撑着身体起来,撩开车帘向外看。
四面传来嘈杂的喧嚣声,放眼望去,底下草地上的士兵侍卫都在驻扎营寨,有的堆树枝柴禾烧火,吵吵嚷嚷。
谢芙抿了抿唇,勉强支撑着身体,扶着车厢壁走出了马车。
见她出来,守在外头的纸鸢站起身,“美人,要喝些水吗?”
谢芙摇摇头,她现下还是很累。
清晨的空气夹杂着朝露拂面而来,让她清醒了几分。
然而此刻,没等安静片刻,娇柔的声音便在身旁不合时宜地响起。
“这不是谢美人吗?”
随后,一道女子身影步履袅娜地走到了她面前,从始至终都盯着她,神色锐利。
原来是郑映寒。
郑映寒打量了她一番,道:“听说昨日谢美人被召去了王上的御辇,所有人还因为谢美人而在半途停下来等候了许久,这份恩宠隆重,本宫还以为谢美人身子娇弱受不住,今日不会这么早出来呢。”
谢芙并未反驳,行了一礼,“昭容娘娘安好。”
郑映寒抬起妃色蔻丹抚了抚鬓角,不客气地笑了声,“不用了,见到你,本宫可不大好。”
见她淡淡听着,却没放在心上的模样,郑映寒看得恼火,朝她走近一步,忽然放狠了语气:“希望谢美人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凭借着手段狐媚王上!”
“秋猎军队行进这等大事,半途之中竟然因你一件微不足道的破事而停下来许久,你知道这该当何罪吗!”
谢芙姣好面容平静,漆黑的眼望着郑映寒,依旧冷淡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