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后一惊,想要喊他,但是却随即又住了口,也想到,他定是早就知道真相的,所以,那孩子现在心中还不知道有多难过呢。
秦可儿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跟着他的脚步,那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握的更紧,心中更是忍不住的心疼。
秦可儿想起索罗门圣女的事情,暗暗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但是,想到圣女原本就不想让他知道,而且现在更是不知道去了哪儿,若是她现在告诉他,只怕更是让他伤心着急。
秦可儿暗暗叹了一口气,外人只看到他的风光,却从不知他的心中竟是这般的苦。
就是她,也一直以为他是强大的天下无敌的,以为他是没有任何的弱点,现在才发现,他的内心,其实是伤痕累累的。
而她现在,能做的,只是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安慰他。
所以,两人坐在马车上时,秦可儿也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她也是紧挨着坐在他的身边的。
“可儿。”走到半路时,他却突然的将她揽在了怀里,一双手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腰,双手紧滞,却明显的带着轻颤。
他那声音喃喃的低语中,却带着让人听了便心碎的伤痛。
“没事的,没事了。”秦可儿只感觉到心似乎被着什么揪起,猛然的痛着,然后,她的手臂也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肩膀,轻声的安慰,“你要相信,以后的生活一定是美好的,爱你的人,也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秦可儿此刻想要说的是极有可能是他的生母的圣女,但是,话说到最后,只感觉到自己的心中酸酸的,似乎有着异动的触动。
“可儿。”而楚王殿下听着她这话,显然也以为秦可儿说的是她自己,身子明显的一僵,然后揽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唇微微的靠近她的耳边,低语道,“可儿,有你陪在本王身边真好。”
就算她此刻是说来安慰他的话,这一刻,他的心也安宁了不少,不再那么痛了。
秦可儿的身子也明显的一僵,突然感觉到他这话,似乎太过郑重。
而且,他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只是,现在他这样的情形,她也不能去解释什么,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任由着他将她抱的越来越紧。
快到楚王府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秦可儿微愣,看了一眼楚王殿下,见他的脸上仍就带着几分沉痛,随即问道,“怎么了,这还不是没有到吗?怎么就停下来了。”
“禀王爷,王妃,有人拦住了路。”正在赶马车的飞鹰沉声说道。
“拦路?”秦可儿眉头微蹙,“是谁?”
谁会在楚王妃府外拦路,而且能够拦的住飞鹰的只怕也不是一般的人。
楚王殿下眉角微动,脸上隐隐的带着几分不满,却似乎又不太在意,只是,仍就紧紧的抱着秦可儿。
“回王妃,是,是寒公子。”飞鹰顿了顿,再次说道,那声音的语气明显的有些不太对。
楚王殿下的身子突然的一绷,随即坐直,揽着秦可儿的手明显的一紧。
“是舅舅?”秦可儿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略带奇怪的望向他,随即再次问道,寒公子?应该是寒逸尘。
“是,正是王妃的舅舅的。”飞鹰再次的开口,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刻意的强调着寒逸尘的身份。
“可儿,下来。”而恰在此时,寒逸尘的声音也突然的传开,低沉中似乎带着几分嘶哑,更是压抑着太多让人听着难受的复杂。,!
就是淑妃。”
“你胡说什么?”淑妃惊滞,愤愤的盯向她,一脸的怒意,“你为何要诬陷本宫。”
“琴玉是哀家身边的人,她的为人,哀家最了解,更何况,她跟你无怨无仇的,为何要诬陷你。”太后的眸子转向淑妃,明显的更冷了几分,而那话语更是惊人,很显然,她是选择相信琴玉的。
更何况,此刻琴玉是楚王殿下带来的,她知道,以楚王殿下的性子,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断然不会轻举妄动的。
“哀家记的,二十年前,你来投靠庄妃,庄妃念在同门情意,收留了你,待你如姐妹,但是,只是几天的时间,你就勾引了皇上。”太后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隐过几分危险。
秦可儿在听到太后的那句同门情意时,眉头微蹙,同门?
若那索罗门的圣女真是庄妃,同门情意?难道说淑妃也是索罗门的人?
突然想起娘亲中的情噬毒,那么会不会跟淑妃有关。
而且淑妃二十年前进的皇宫,娘亲的事情也是发生了二十年前,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着什么联系?
若是淑妃真跟娘亲的事情有关系,若是当年给娘亲下毒的正是淑妃,或者可以从淑妃的身上找到一些父亲的线索。
“哀家还记的,当时,也是你带着人去搜的庄沁园,那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密室,你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还找出了一个男人来。庄妃做事向来谨慎周全,若非是她相信之人,根本就害不了她,庄妃的为人,哀家也最清楚,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更何况,当时庄妃正得皇宠,又有皇子,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太后的脚步微迈,一步一步的迈向淑妃,那声音冰冷刺骨。
“就算不是你诬陷,当年庄妃待你如亲姐妹,你却那般对她,也足以可见,你是多么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当年,哀家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了你的,还念在你们姐妹情深的份上,把墨儿过到你的名下,哀家真是糊涂呀。”太后冰冷的声音中隐隐的多了几分伤痛,一双眸子望向楚王殿下,明显的多了几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