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住院费,雷雅也懒得每天照看。
老居民区没有电梯,林建被人帮忙背回楼上,坐在轮椅上,神色阴沉沉。
疼痛和生活难以自理,让这个男人格外的情绪化。
雷雅可不想受气,跑出去打麻将。
蔺绥不想听见他的声音,用东西把他的嘴堵上了,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
“有时候我挺想不通,你们这么对我,怎么指望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提前体验一下以后的生活吧,如果我足够仁慈,可能不会让你们活到那个时候。”
蔺绥将林建的轮椅推到了卫生间里,打开了花洒。
自从被警察上门和居委会谈话后,他们倒是没对他动手过,不过他们有新的折磨办法,把他的手绑着丢到卫生间里,花洒里的水时冷时热。
满意地看完他痛苦的表情,他们就会把水调成滴状,而后出门玩。
在充满腥臭水汽的冰冷地板上,他能感觉到水滴落在同一片肌肤上,从刺痛到麻木的感觉。
有时候他会想到水滴石穿,幻想着皮肤被穿透的景象。
林建被烫的眼球凸出,可惜嘴被堵住,痛苦的叫喊只能变成呜咽。
蔺绥调好了水量,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去燕秦那儿玩去了。
直到深夜雷雅回来,在卫生间的林建才被解救,此时他已经饿了很久,小便失禁。
难堪又愤怒,他打了雷雅一巴掌,对她进行了斥责咒骂,雷雅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女人,一巴掌打了回去,等到林建求饶才收手。
“我们把他卖了吧,不然迟早要被他搞死。”
林建忍无可忍地说,蔺绥现在九岁就敢这样,难以想象他长大了会怎么样。
“说的轻巧,去哪儿卖,卖给谁,那死孩子又精又记仇。”
“那你说怎么办?”
“等他再长大点,我们就把房子卖了,然后去小宝在的城市,看能不能管他要到钱,我们再潇洒去。”
雷雅的算盘打的很精,孩子丢不了,他们还不能跑嘛,反正房子卖了钱也到手了。
林建连连点头:“等小宝再大点,我们就可以要钱了,等他成年继承有钱人的家产,我们还愁什么吃喝。”
刚刚还大打出手的两人一下又和谐起来,雷雅给林建换了衣服擦了轮椅,给他弄东西吃。
蔺绥不知道他们打算随时跑路,正在试穿燕秦给他织的新衣服。
毛衣在完工后被清洗了一遍,红色很衬小少年白皙的皮肤。
燕秦忍不住夸道:“我们阿绥真可爱。”
蔺绥对着镜子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角,视线停留在镜中燕秦的侧脸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蔺绥没舍得把新衣服脱下来,第二天在进学校之前,蔺绥还特地把校服拉链往下弄了一点。
之前没有人敢和蔺绥说话,但最近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发现了他身上的些许变化。
虽然还是十分孤僻,但让同学们觉得他没那么吓人了,反而觉得这是一种特别。
老师们就看的明白许多,这是被注入爱意与生机的活力。
旁边的同学鼓起勇气和蔺绥搭话,好奇地问:“这是你妈妈给你织的吗?”
蔺绥心满意足地拉上了校服拉链,
说:“不是,是我家里人给我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