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婿昨日才上了奏折参了吕素冬,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透露的消息,而这些事是秦王拿捏着她这个把柄让他做的,再联系到秦王昨日深夜才出宫,这事儿都不需要在脑子里转一秒,他都知道为什么。
毛老将军一把年纪了,真的不想再参与到皇权争夺闷阋墙中,可他还有儿孙要保,不得不为此谋划。
皇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需要往哪站队根本不能说,只在内心祈求着皇帝对此这事不计较,颤巍巍地将事情和盘托出。
他又是磕头又是说了几件秘事,自己离京又请求将儿孙贬官,心里也没个准,毕竟头上坐着的这位可不是什么和善的仁君,而是实打实的暴君。
“行了,你不过冬裘夏葛,朕心里自有打算,且出去吧。”
蔺绥摆摆手,他对这个王朝其实没有太大归属感,毕竟不过是一个附属于虚拟世界的小世界,也不想在这为难毛老将军,毛玉秋还是他派出去的棋子之一。
毛老将军却是不知蔺绥的想法,因为那句冬裘夏葛微微定心,千恩万谢后心有忐忑地离开了御书房。
蔺绥并没有贬毛老将军的官,其实在这朝堂之上,老将军更多是一个摆设,因为年纪问题也只是担任着一个头衔比较高但其实没什么实权的官职,分布在各个地方的毛家人才是有力量的存在。
蔺绥处理了几个比较重要地方的毛家人的官职,算做明面上的打压。
毛老将军观望了一阵子之后,见风波真的过去,长吐了一口气,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将这件事情稍微透露了一下,对每个人耳提面命,让他们务必念皇帝仁慈,毛家人除了毛玉秋就没个孬种,在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办事越发忠心耿耿,自发与秦王一派的势力保持距离。
周云放也十分羞愧,没想到他竟然无意中被人利用,和蔺绥请罪。
蔺绥让他该干嘛干嘛去,看着桌上参吕素冬的奏折,眼里露出笑意。
吕素冬的手脚其实并不怎么干净,人一旦身处高位,就很难独善其身,尤其吕素冬这人还有个嗜好,他喜欢古玩。
他若是清清白白的,一年的俸禄,可买不了几个瓷器几幅字画,但他家里就有一个专门的书房摆放他的珍藏。
这些东西从哪儿来那些钱又从哪来,就不必摆在明面上说了。
蔺绥将那些奏折放在一旁,自从毛老将军那事燕秦被他反将一军之后,面上就老实了不少,私底下可没少做小动作。
这些动作有渗透到其他地方的,更多的是针对吕素冬。
看来燕秦是卯着劲儿要把吕素冬给弄下去了,他越是这样,蔺绥就越是要做出一副放任吕素冬的模样。
朝堂之上的气氛看似和和气气,实则暗流汹涌。
四年一度的科举,朝廷又纳了不少新的人才。
蔺绥自然是知道有些人是燕秦的人,故作不知模样采用。
作为天子身边的大太监,刘忠海自然知道秦王与皇帝之间的暗流汹涌,只是他不明白,这二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怎么私底下又能滚做一床?
不过只有一件事,两派党羽达成了共识。
那便是选秀。
朝堂现在流传着一句话,若是被秦王的人找了事儿,可以去找吕素冬吕大人,要是被吕大人这边的人找了麻烦,就去找秦王那边的人,都有可能博有一线生机。
但若是上谏请陛下广开后宫,还是早点辞官回家种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