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绥仿佛没看见燕秦的隐忧,望着远方辽阔的天空。
他暂时不会把燕秦踢开,他的计划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过度。
时间总是感情的衡量标准之一,仿佛在一个人身边停驻的时间够久,就好像能够走到圆满。
剧里的故事还在继续,大家在戏外尽量的多放松调笑,避免一直在压抑沉郁的范围里。
第五夜死的是主妇,下黑手的是西装男,但在第六天,西装男就死了。
他是被应亭杀的,应亭仍然耿耿于怀他和幸玉调情的事情,可见他病态的占有欲。
第七夜,学霸少年死了,和其他人的死因不同,他是自杀的。
少年是一个活在高压之下的人,家里不停地催促着学习以至于他一直不得不前进,有时候会因为名次掉了一名而被数落的几天都抬不起头,他还在念书,却需要借助药物入眠。
在这种心理状态下,他进入到了这种生死游戏里,在经历了见死不救以及恩将仇报的行为之后,他对自己产生了无可抑制地道德谴责里,加上死亡的威胁,这一切让他不堪重负,所以在别人计划着怎么杀掉他时,他选择了自杀。
离第十二夜越来越近了,这场游戏还剩下五个人活着。
幸玉、应亭、御姐、瘦高青年以及少女,少女自觉是一个人,所以每次都跑的飞快,避免和其他人见面。
第八夜,少女死了,死于御姐和瘦高青年围堵。
到最后,就有些两军对垒的感觉了,御姐和青年更趋向于防备,躲在了有限的空间里。
幸玉并没有和应亭主动出击,而是笑着问应亭要不要赌一把。
赌今晚如果没有人死去,‘清理者’会杀了谁,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如果他只会下毒的话,那也没什么好怕了。”
青年已经完全不伪装柔弱的模样,趴在应亭的肩头,玩着他的头发。
“嗯。”
应亭无条件的顺从,点头应答。
他那番模样让人不禁怀疑哪怕到了最后,幸玉想让他自杀他都会答应。
夜晚降临,一切无声无息。
导演拍了镜头特写,模糊的人影以及滴血的凶器。
第十天,御姐睁眼,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瘦高青年死了。
潜藏在阴影里的行凶者看他们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可以随时结束他们的生命。
御姐连食物都不敢去拿,换了一个地方躲藏,看着越收越窄的生存空间有些绝望。
她爬上了通风管道四处穿梭,最后依旧被人拽着脚拖了出来。
第十一天的白日降临,这场游戏还剩下两个人。
拍完最后几场,蔺绥和燕秦就可以杀青了。
这部电影的难度其实在后期的制作和剪辑上,从进组到现在,也不过快两个月。
这个时间和效率要是让隔壁的刘不群知道了,他估计能泪洒黄浦江,当场献唱伤心太平洋。
在拍摄的空档,燕秦对着蔺绥旁敲侧击:“下一部戏就计划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有别的邀约……”
“推了。”
蔺绥眉心微皱,有些不悦。
“好。”
燕秦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来探班的傅奈听着这个对话,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着燕秦。
这不是很无礼的要求吗,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