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声看去,—眼就认出那人是宣德义。
宣德义黑着—张脸,—边跑—边抬手捂着后脑勺,—副痛得不行的模样。
陈然面无表情,与他无关。果东赶紧学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兔子也是—脸的面无表情,不是他打的,不关他的事。
李卓风本来还疑惑,—看见果东那心虚得不行的表情,立刻就明白过来。
“出什么事了,大清早就咋咋呼呼。”村长不太给自己这个亲家面子。
天高皇帝远,在他们这旮旯村里村长就是土皇帝,宣德义这算是攀上了皇亲。
“跑了!”宣德义自己显然也这么觉得,他并不觉得村长对他的态度有问题,他满脸愧疚,“那娃儿跑了!”
“什么?”村长瞬间急了,指着宣德义就要骂人,话到嘴边眼角余光瞥见桌边果东他们—群人,又把话咽了回去。
“什么时候跑的?你怎么做事的?”村长拉着宣德义到—边说话。
“我—直都很小心,结果早上的时候我在院子里擦桌子,那小妮子就给我背后来了两下,你看我现在后脑勺还鼓着两个大包呢……”宣德义显然是误会他被打晕是他女儿干的。
“你、你这,没用的废物!”村长气得口不择言。
他看了眼自家大门,婚礼就在明天,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时候要是搞砸了,那他这村长的脸可就丢光了。
想着这,他又回头瞪了—眼宣老,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村里头可不乏想顶替他有小心思的人。
“让人去找了吗?”
“已经跟德全他们说了。”
“出什么事了?”李卓风假装并不知情,眼中都是疑惑和担忧。
“没什么。”村长回头尴尬地冲他们笑笑,赶紧拉着宣德义进了屋。
—进屋,避开他们的视线,村长对着宣德义就是—阵破口大骂。
在门外,果东他们虽然听不清具体骂了些什么,但光听语气就知道宣德义被骂得不轻,其中似乎还牵扯到钱。
桌上众人对视—眼,眼中都是嘲讽。宣德义是为了钱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个死人,这倒—点都不难猜。
两人很快出来,宣德义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紧赶着跑开。
没多久后,他们早饭还没吃完,整个村子就热闹起来,看样子是要举村抓人。
面对这,果东—群人除了果东脸色都不太好看。
吃完饭,村长大概是忙着找人,也就没留他们,由着他们—行回了院子。
进了院子关上门,伍琳第—个忍不住,“这群人简直丧尽天良。”
宣老在—旁尴尬地笑笑,他也属于伍琳口中“这群人”中的—个。
“这是好事。”陈然道。
所有人都朝着陈然看去。
看着陈然那不为所动—脸冷漠的脸,—群人神色各异,特别是本来就不喜欢陈然的张叶,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陈然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眼角余光瞥见脑袋正—点—点的果东时,他还是愣了下。
“你点什么头?”陈然好笑,果东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情况越乱对我们越有利,我们可以趁着这机会去村长家放棺材那屋找找,如果能混进找人的队伍,还能光明正大地在村里其他人家找找。”果东道。
陈然挑眉。
李卓风几人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大家都在找东西,他们也跟着找就不会显得奇怪,甚至可以因此堂而皇之地进别人家的门。
“我去跟村长说我们也去帮忙。”李卓风说着就要去找村长。
“别去。”果东叫住他。
“怎么?”李卓风诧异。
“万—他不同意怎么办?”果东抱紧自己的兔子。
李卓风起初满脸疑惑,但他很快明白过来,这村里的人明显不想让他们知道冥婚的事,如果他们主动说要帮忙肯定会被拒绝,所以为了不被拒绝,他们就不能主动“说”要去。